沈玉堂盯著地上散落的鈔票,滿眼不舍。
要是被‘他們’知道了,自己就一分錢都拿不到了。
不行!
喉嚨吞咽,他狠下心,“夏枝,你,你父母知道你現在這樣嗎?
這裡可是有監控的,你的一舉一動都被拍下了,你說你爸媽看見你這樣,會不會氣昏過去啊。
說不好你還會被抓進去,那你這輩子就彆想看見沈肆……
啊!!”
夏枝懶得聽他廢話,直接扭著他的腿,按在他背上。
這裡壓根就沒監控,鎖鎖可是打探監控的小達人啊。
最煩嚇唬他的人。
“要斷了哦。”夏枝吟吟的笑聲在廠房中回蕩,讓人膽戰心驚。
“你,你……”
此刻,沈玉堂已經大汗淋漓,牙尖狠狠摩擦著下唇,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了。
夏枝留著他最後一絲清晰,再一次逼近他,“說,沈肆年在哪裡?”
那聲音就像回蕩在地獄的惡魔呢喃……
“在……”
“救命,誰來救救我。”
“我還不想死啊,放我出去。”
“來人啊,有沒有人?”
此起彼伏的哭喊聲,讓幾度昏厥的沈肆年變得清醒無比。
耳朵湊近袋子,動了動,外麵的人應該不少。
甚至男女聲音混雜,淒淒慘慘的哭喊聲不絕於耳,甚至越來越多,越喊越大。
這裡應該關了很多,和他一樣被騙來的人。
大家的藥效,漸漸都過了,或者像他一樣,有被哭聲吵醒的。
被蒙住眼睛,空氣稀薄,環境潮濕,不免人心惶惶,哭喊聲漸漸變成慘烈的尖叫,崩潰的呐喊。
沈肆年乖乖窩在裡麵沒有動。
他試過了,外麵是厚重的木箱,像個被封鎖的衣櫃,他們被關在裡麵,根本無法推開。
木箱上應該留有小孔,以至於他一直能感受到有一絲絲涼風滲入。
隻是,那孔應該不大,稀薄的空氣不足以支撐他們存活多久,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去浪費空氣。
但這也說明了一點,不出意料的話,很快就會有人來接應他們這批‘活貨物’了。
這個想法剛一產生,他就聽到了巨大的噪音,刺激著他的耳朵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