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嗯?”思緒被拉回,那兔子已經做好了。
圓潤的大眼,眼下還被點了兩抹紅,比攤子上的還可愛。
“怎麼這麼可愛?”他摸著那紅紅的眼尾。
顧盛瀾“我照著殿下畫的。”
夏枝手一頓,嗬然一笑,“這個不放了。”
“為何?”
“本殿要帶回去養。”
顧盛瀾不解,死物要怎麼養?
死物當然養不了,隻是彌補小時候的自己那個殘缺的黑洞。
他們放了蓮花燈,“殿下寫了什麼願望?”
夏枝搖搖頭,“沒什麼好寫的。”
“你呢?”
“我給我母親寫了封信。”
夏枝偏頭問,“你母親怎麼走的?”
問出這話,氣氛明顯僵凝。
顧盛瀾眼圈微紅,捏了捏拳,當然是被你們這群惡人屠城殺死的。
咽下心頭的這口氣,他笑著轉了身,“病死的,殿下,夜深了,該回宮了。”
夏枝沒繼續問,而是仰頭望了望天上的星子。
“這裡的星星比宮裡的漂亮。”
顧盛瀾覺得他在說傻話,都是一片天,哪裡又比哪裡的亮?
隻是,他含糊能猜的夏枝的意思,或許,皇宮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囚牢。
那天以後,顧盛瀾發現,太子殿下越發依賴他了,當真將他看的與彆人不一樣。
會直接拽過他,將頭靠在他肩上喊累。
也不會再對他亂發瘋了。
這不就是他想要的?
隻是他覺得,夏枝不發瘋了,自己開始發瘋了,他居然會在意夏枝那個燈上到底寫了誰。
夏枝分明是寫了字,卻偏偏他問時,他說沒有。
“殿下,這是那日的蓮花燈,屬下攔截下來了。”
“嗯。”顧盛瀾接過,拆開那燈,拿出了夾在裡麵的紙條。
不過一眼,他就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