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踏動，那盞兔子燈也被攆在馬蹄下，成了一攤廢紙。
馬來到宮門前，那裡已經聚集了很多俘虜，一個個被捆著，跪地垂頭。
“你帶他來做什麼，直接殺了就是，還是說你要將他也關進地牢？”
赫連穹臉上的包已經消了，隻是留下了一點點痕跡還未完全消去。
看見顧盛瀾將夏枝完好無損的帶過來，他有些吃味。
聞言，馬上的人不願意了，“本殿不要去地牢。”
赫連穹過去拍拍那屁股，“這還輪不到你說話，看不清現在的局勢？”
夏枝臉騰的一紅，掙紮著就要弄死赫連穹。
赫連穹手欠的又要落手，被顧盛瀾擋去了。
他清晰的在顧盛瀾眸中看出幾分不悅。
他恍然，或許顧盛瀾根本沒打算將人當俘虜，而是想自己帶回去養呢。
夏枝想從馬上起來，掙紮間卻從馬上摔了下來，恰好與一個俘虜四目相對。
夏枝瞳孔驟縮，這人他認識，是那個給他遞帕子的小宮女。
夏枝的視線讓顧盛瀾不滿，他拎著後衣領將人揪起，話語嘲諷，“怎麼，殿下這是與誰看對眼了，不妨我替殿下做做主？”
做主？
他已經淪落到，需要顧盛瀾為他做主的地步了麼。
夏枝起身，抬頭看了一眼硝煙彌漫的皇宮，眼圈紅了，他回頭問顧盛瀾，“你當時看的也是這般景象嗎？”
顧盛瀾一怔，腦中記憶翻湧，比眼前的景象要淒慘的多。
夏國當時對他們，完全是屠殺……
“遠不止。”他答。
夏枝捏捏衣袖，想為女孩兒求情的話卡在了喉嚨。
他可是那個暴虐的太子，怎麼可能替彆人求情。
著實夏枝看不過去，但是他不能說。
顧盛瀾彎腰，勾了勾他的發絲，“殿下好像一點也不意外，平淡的神色真是讓我沒有成就感。”
夏枝唇角魅然勾起，臉頰還掛著不知哪兒蹭來的血跡，眼底沒有一絲懼色。
詭譎的美感，像是這血海都是將養他的養料。
“本殿何時懼怕過，死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誰說殿下會死。”顧盛瀾唇瓣清淺勾起，唇附在夏枝耳畔，“殿下玩夠了，我還沒玩呢。”
夏枝“什麼？”
玩具啊，當然是兩個人都玩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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