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摘眼鏡揉捏眉心時，溫馨小天使賽利登場，微涼的小手柔和的給他按摩，在他眼周打圈。
“你怎麼突然帶上了眼鏡？”
蔣楠之前從來不戴眼鏡的。
蔣楠閉眼，靠在椅子上享受他的服務，“生活時不需要，做藥這樣看的仔細。”
他是有點近視，而且試驗時，戴眼鏡也有一定的好處。
“賽利。”
“嗯？”
“你想什麼時候回大海？”
他一句話將小人魚全部的溫柔打亂了，按摩手法開始無序，舌頭也似打了結。
“我……我……我傷好了就回。”
“……嗯。”蔣楠垂下頭略微有些失落，半晌拂開他的手，“我該去忙了，你去一邊玩吧。”
“哦。”賽利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邁著糾結的步子，一步三回頭。
開始討厭我了嗎？果然人類的新鮮感都很短嗎？
不對，他對自己就沒有過喜歡的感覺，何談新鮮感。
想此，賽利眼眶一熱，竟沒出息的掉下了幾滴眼淚。
實驗室很靜，掉根針都聽得清，他慌亂的接住那幾滴淚，生怕珍珠砸地，惹了蔣楠煩心。
而另一邊，遲遲沒收到電話的孟容開始有些焦躁，但若是毒真解了，顧聲淮一定會第一時間過來撕碎他，現在遲遲沒動靜，說明他在抉擇。
孟容倒是也能忍耐，隻是柳若何忍耐不了了。
“不是，我說你那個辦法到底管不管用啊，都一天了，那毒五天就會要人命，第三天就開始爛器官，到時候那人魚就真廢了，我還玩什麼？”
衣領被狠狠拉扯，孟容不滿皺眉，打開那粗暴的手，“慌什麼，這藥是我研發的，我比你了解。”
“是是是，你了解，從頭到尾我都像個傻逼一樣配合你，到時候，你要是弄不來人魚，老子他嗎第一個弄死你。”
孟容對上那柳若何的中指，眨眼間，眸色驀然銳利漆黑，讓柳若何一顆心倏地懸了起來。
孟容握住那手指，眨眼間掰斷。
“啊——孟容你他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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