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看向那個女人,“你是他什麼人?當街動手不怕我報警嗎?”
“你報啊?看看警察是先抓我,還是先抓這個殺人犯。”
殺人犯?
周予涼回頭,就對上了蘇安猩紅的眼眶,他像是有些情緒失控。
隻是周予涼沒有時間思考了,當那女人和同夥一起衝上來想帶走蘇安時,他下意識是帶蘇安回學校。
最後,免不了一場糾紛。
幾個人都被警局帶走了。
夏枝知道,自己不該打斷這個氣氛,但是,他還是想弱弱的問一句,“你當時是不是義無反顧的拉上了蘇安的手啊?”
“是啊。”
“什麼感覺?”
周予涼被他說的一頭霧水,“什麼,什麼感覺?當時都急死了,哪還顧著感覺。”
夏枝撇嘴,蘇安可是學校裡出了名的美人,還是個清冷嘴損掛美人,不可多得呢。
周予涼這小子,能不能有福消受?
夏枝從係統那裡得知,蘇安和江渺有個稍稍相似的經曆,就是他從來不談戀愛,也是有段不太好的回憶。
小時候,母親隻顧著弟弟,弟弟生病了,就帶著去外地治療,隻留他在家裡,雇了一個保姆帶著。
那保姆歲數不小,還是個……戀童癖。
七八歲的小蘇安遭受了一些不好的經曆,但好在他是個心理十分強大的人,從來沒有對生活失去希望,所以他並沒有被不好的記憶打倒,反而自己活的很出彩。
隻是他不會去觸碰愛情,因為那段回憶,讓他覺得有床上需求的愛都是肮臟的。
他爸爸很疼愛他,卻走的早,他弟弟得了很嚴重的病,要捐他的骨髓和腎臟。
小小的蘇安害怕那粗粗的針,他跑了,從病床上逃跑了,隻是才跑到醫院的門口,就被強帶了回去。
也是在被抱到手術室門前的那一刻,病房傳來撕心裂肺的吼聲。
弟弟,走了。
就差一秒,他就會被剖開肚子,挖走器官了。
醫生說他若是給他弟弟捐贈骨髓和腎臟,他弟弟可以多堅持一個月,為了這一個月,他媽媽眼睛眨都沒眨,簽字替他同意了。
不知道為什麼,媽媽隻愛弟弟。
從弟弟走的那一刻,他正式背上了殺人犯的標簽,十年。
直到上了大學,他終於擺脫那個監獄一般的家,那一刻,他好像刑滿釋放了。
隻是他的媽媽好像並不打算放過他,最近又找來了,她的精神似乎出了問題,嘴裡總是念叨著將他帶回去,給他弟弟捐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