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夏枝第一次看見什麼叫黃豆粒大的汗水,一直順著沈時序的臉頰滑落,砸在夏枝手背,濺起小小水花。
平常這時,沈時序都是自己挨過去的,隻是這次耳邊有了嘰嘰喳喳的小家夥,哭的他腦袋疼。
他張張口,想說話,卻疼的再次咬在了唇瓣。
正當他唇瓣開始在微尖的牙齒下犯血時,忽而一雙手,扶過他的臉頰。
他就感覺下頜一陣溫熱軟綿。
耳邊跟隨傳來斷斷續續的輕聲微顫,“咬…血吸……”
沈時序思緒混沌,視線一片模糊,那聲音像是指令,更多的是他內心的渴望,告訴他張口,咬下去。
咬下去,就不會痛。
“呃……”這次的痛呼來自夏枝。
他微揚頭,手按住了沈時序的頭。
他怕自己怕疼逃跑,所以隻好撫上沈時序的頭,讓他咬緊點。
沈時序已經疼到思緒泯滅,不知道口中咬著什麼,隻是覺得身體的不適感在慢慢消減,所以咬的格外狠,就像乾旱許久的魚兒,終於回歸池塘,恨不得將自己喝飽。
“唔……”夏枝疼的身子發抖,臉色也有些發白,開始微微抵抗。
而這時,血的作用上來了,沈時序開始慢慢恢複神智。
察覺到自己口中是有溫度的軟肉,他驚覺鬆口,沒了束縛,夏枝軟著身子倒在了他懷裡。
他連忙環住他的腰,以防他摔在地上。
“小,小枝?”
口中還蔓延著鐵鏽的味道,那白嫩的肩頸上猙獰的傷口,無一不昭示著方才發生了什麼。
“小枝,還好嗎?”沈時序抱著他,讓他靠在自己懷裡,拍了拍他沒多少血色的臉蛋。
好……困啊,艱難睜眼,夏枝看著已經不喊痛的沈時序,扯出一個笑。
“噓……好了。”
最後一個字,音兒虛到像是羽毛落了地,人也合上了眸子。
沈時序一個心急,將人抱起來衝出去喊醫生。
助理耳朵尖,在他喊第一聲就聽見了,連忙叫來了醫生。
“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