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昏睡了兩天兩夜,夏安安終於醒了。
夏父滿心歡喜的湊到病床前,卻被狠狠咬傷了耳朵。
撕扯下,夏父的耳朵謔了個口子,而夏安安嘴角溢著血,卻滿意的笑了。
瞧著他這副樣子,夏父也沒辦法跟他生氣。
夏安安是把他當淩辱他的那群人了。
“安安,你還能聽見爸爸說話嗎?”
他就沒指著兒子能回應他。
不想,幾秒過後,夏安安突然咧開一個詭異的笑容,嘶啞的聲帶拚命拉扯,像是破風箱,卻帶著足夠的惡毒,“我要……殺了夏枝!!殺了葉冷!!”
病房內,惡狠的呐喊,一波高過一波。
護士們都駐足在門口,不敢靠近。
夏父竭力的安撫,卻沒什麼用。
直到幾分鐘後,夏安安將力氣耗儘,才老實下來。
平淡的注視著夏父,“爸爸,你得幫我。”
夏父眼中含淚,“我幫,爸爸幫,爸爸幫你。”
夏安安緊緊拽著他的衣襟,費力仰頭,猩紅的眸子怒瞪,含血的唇齒死死磨合開口,“我要他們死,全部…都去死!”
話音剛落,屋外突然湧動進來一群人。
夏父繞過病床,走到門口,“你們是什麼人?”
為首的人笑而不語。
夏安安莫名有種恐慌,死死攥緊被子,想藏起自己的臉。
夏父擋在床前,“你們想乾什麼?”
“收到舉報,你名下的企業存在偷稅漏稅現象。”
“放屁!”夏父怒喝,“你們是誰啊,站在這裡空口無憑。”
“空口無憑?”低沉平靜的聲音,越過人群傳進來,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壓,無端讓人脊背發涼。
一群人讓開一條路,讓門口的男人走進來。
夏父瞧見來人,內心的防線坍塌了一半。
病床上的人激動起身,努力仰了仰上半身,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扯著被子倉惶將自己藏起來。
“君司嵐”夏父眯了眯眼,“你想報複我。”
君司嵐淡淡一笑,“報複,還談不上。”
稍有緩和的氣氛,在接下來這句話後徹底崩塌,“隻是想跟你玩玩命。”
“命……”夏父愣了愣,“什,什麼意思?”
君司嵐垂眸,整理著平整的袖口,“我最近對人體研究比較感興趣,就是想知道人在極端環境下可以命硬到什麼程度?”
“你,你想乾什麼?”
背後的手緊緊攥緊病床的護欄,夏父臉上一時不安、恐慌交雜。
君司擺擺手,“帶走。”
“你敢!君司嵐你敢!”
君司嵐掀眸,後槽牙磨了磨,“我敢的很!”
以前他們是怎麼對夏枝的,如今要千倍百倍的償還。
“哦對了。”君司嵐突然開口,讓手下人的動作停了停。
君司嵐看向病床上麵色蒼白如紙的少年,淡淡開口,“你媽媽的死,你調查過嗎?”
“什麼?”夏安安愣了一下。
夏父心中警鈴大作,“安安彆聽他說!不要!”
夏安安身體顫抖,死死盯著君司嵐的唇瓣,就聽他一字一頓道“你的母親,是被你……”
夏父激動,“不許說!不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