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追問道“做了什麼?”
夏枝“你把我趕出去,讓我在門口吹冷風。”
裴玉“……”
“後麵呢?”
夏枝不說了。
那表情,分明就是知道,故意挑他不對的地方說是吧?
裴玉真想敲開他的腦殼看看,裡麵是不是分了三個區。
“我抱你回房休息吧。”裴玉主動提出抱他。
夏枝心安理得的伸手,等著他伺候。
嘿,成主仆關係了是吧。
裴玉懶得跟病人計較,麻利的給他抱上了樓,將人放到床上就要走。
“我還有事。”
“什麼事。”
“俱樂部有事。”
夏枝不要臉道“我也想去。”
裴玉看著他的腿,嘴上絲毫不留情,“帶著個小殘廢去給我添堵?”
夏枝略問不滿道“哥哥這樣說,很傷人心。”
裴玉回懟,“你算人嗎?你有心嗎?”
“……”夏枝噎住了。
裴玉想著,左右他到晚上還會犯病,自己跟他客氣什麼?
裴玉說完,轉身就走了。
夏枝鼓了鼓腮,恨自己這腿站不起來。
留著疤痕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
他掀起褲子,疤痕在小腿,又黑又難看。
從枕頭下拿出一把刀子,拔出鞘,對著疤痕的地方比劃了幾下。
“是不是隻要這道疤消失了,就不會再痛了。”他喃喃著,手腕轉動,刀劍向下對準了疤痕中心。
隨著手腕向下,刀尖微微紮進皮肉,溢出了一點血珠。
夏枝咬唇,抑製住痛呼。
長痛不如短痛,當他閉眼,抬起刀蓄力,準備給自己一個痛快時。
手腕忽然被大力的握住。
“你在乾什麼?!”帶著憤怒的低吼,響在耳側。
夏枝倏地睜眼,就看見站在床邊,用兩隻手握住他舉刀手腕的裴玉。
他又驚又喜,雙手極其不安,“哥哥,你快鬆手,不要傷到你!”
裴玉從他手中奪過刀子,才放開他的手。
“哥哥,你怎麼回來了。”
還不是因為放心不下。
他真是活該被耍被戲弄,居然還會心疼擔心這種瘋子。
“我還沒問你呢,你想乾什麼?弄的我家裡臟兮兮的都是血嗎?”
夏枝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跪坐在床上,抱著他的手,淚光閃閃的祈求道,“不臟…我沒……”
餘光瞥見床上已經被自己弄上了幾滴血,他慌亂的用手去擦,隻是擦不乾淨,反而染紅的麵積會更大。
裴玉“彆擦了。”
“不可以,要擦乾淨的。”少年固執的擦著。
怎麼可能擦得掉。
裴玉站在床邊,沒阻止他。
隻是擦著擦著,少年就掉眼淚了。
擦不掉……臟了……臟的徹底。
裴玉看著他停住了動作,以為他放棄了,剛想開口,卻發現他突然癱軟在床上,眼神空洞了。
“喂。”他晃了晃他。
“你怎麼了?”
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