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清楚祁王是要切脈,還是要給她輸元氣,或者兩者都是。
但她不能確定如果祁王要切脈,會不會發現她斷骨久疾。
她更不清楚,祁王能從脈象上了解多少關於她的過去。
他要是問起,斷骨舊疾。
齊清兒不願撒謊,也不願告訴他,她曾為了他送的羊脂玉,為了他給的誓言,差點丟了自己的性命。
“多謝殿下好意,從這裡到公主府還有好幾個時辰,足夠我休息恢複了。”
說著,倔強的扭頭看了一眼祁王。
馬車搖搖晃晃,祁王鎖在齊清兒雙眸的眼神更加灼熱。
她的語氣將他瞬間拉回了十五年前。
仿佛那個天不怕地不怕,整日倔強的,愛命令他的齊清兒又回來了。
祁王眼角閃出一個火花,抬手急速地點了在齊清兒的鎖骨上。
“皋俊昇……”她幾乎怒道他的名字,隻是語氣堅硬不起來。
突然之間被祁王封了血脈,動彈不得,隻有動嘴皮子的份。她惱怒的直眼看著祁王,用餘光留意著祁王的動作。
“這個稱呼遠比稱呼殿下,要好不多了。”
他隱去薄唇邊的淺笑,繼續道“本王要做的事情,誰也拒絕不了。”
說著將齊清兒摟入自己懷中,讓她斜躺在自己的胸口。
說到底,祁王十五年前就帶著血性,而這十五年他一直忍受著他人的拒絕,不公,嘲諷和打壓。
自他收留了自己的妹妹婭楠之後。
知道冤案為實之後,他便再不會接受他的人的拒絕,他要奪回本該屬於他的一切。
齊清兒沒想到祁王會有這個動作,心中的厭惡肆意而起。
她急紅了雙眼,“我不需要你幫我切脈,更不需要你給我輸什麼元氣,殿下,不要忘了,適才在四角亭中,要殺了我的可是你,現在也更不需要一個起了殺念的人來幫我。”
“清兒,你為什麼就不能喚我俊昇哥哥,而是一口一個殿下。”祁王薄唇有些顫抖,他貼在齊清兒的耳邊,繼續道“殺念,我何曾要殺過你,清兒!我要殺的不過是來曆不明,試圖攀附公主的嬅雨,不是你!”
“放開我……”齊清兒垂下眼淚,話到一半被祁王打斷。
“太晚了,清兒!上天真是捉弄我們,它在我們之間劃出這麼長的一道鴻溝,卻又讓我們擁有同一個目的!”祁王摟著齊清兒的雙肩顫抖一下,他冷笑一聲,然後將薄唇貼到她的粉唇邊,“本王一定會將舊案重翻,要你名正言順地回到本王的身邊!”
灼熱的氣息撩人。
齊清兒心中混雜著厭惡與酸楚。
祁王的這些話,在她過去的十五年中,不止一次出現過,往往出現在她的夢境中,渴望裡。
她恨,卻同時在心底深處幻想著,祁王也許並沒有忘記他們之間的婚約。
這樣難以言喻的情緒讓她不能自己的深呼吸。
此時隻有她自己知道,即便舊案重翻,她和祁王都是已經錯過了彼此。她給了嚴頌承諾,她不想食言。
“你又如何知道我願意回到你的身邊呢?”她冷言。
此話一落,祁王深沉地閉上了雙眼,然後猛地睜開,薄唇對上了齊清兒的粉唇。
一陣肆意,虐心的掠奪。
他再次給出了自己的承諾,卻被她刻意的拒絕在外。
想到這裡,他吻得更深,襲入她的唇齒之間,纏上了她的舌尖。
齊清兒心中一駭,想要拒絕,無奈自己完全動彈不得。
腦子當中一片空白,甚至從頭皮的淺表層開始麻木,從舌尖傳來一陣陣異樣的酥麻讓她有那麼一瞬間覺得享受。
但這種錯誤的直覺很快消失,她毫無感覺地接受著祁王似要將她吸乾的吻,輕輕合上了雙眸。
祁王感覺到了她的平靜。
平靜得像他不存在一般,他俊眉稍蹙,猛地從她身下抽出修長的手指,按在了齊清兒脖頸處的穴位上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