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一個箭步就閃到了楚秦歌一邊,抬手抵在了楚秦歌的手腕處,順手奪下了楚秦歌手中的劍。
“俊昇哥哥!”楚秦歌驚呼一聲,整個人還未完全反應回來,已經被祁王推到了身後。
由於祁王速度太快,嚴頌霹砍過來的劍鞘眼看就要落在祁王的胸口。
這一瞬間,祁王和嚴頌的目光對視。
火與冰相融的時候,是會結成冰火,還是會燃燒成焰冰?
熾熱與冰寒,試問這時間還有沒有第三種溫度?
祁王迅速的抬起一隻手,夾住了霹砍過來的劍鞘,嚴頌也同時往回收力,劍鞘終在祁王心臟的毫米之外停止。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讓我去公主府嗎?”嚴頌憤怒地收劍入懷,腳下已經做了好要走出大院的準備。
祁王眨眼深吸一口氣。
齊清兒有這樣一個俊美的男子如此在乎她是好還是不好?
但凡心懷愛情的人,誰沒有貪念,更何況是祁王這樣的凡人,他也巴不得齊清兒就隻屬於他一個人,不曾有浪跡天涯和嚴頌獨處的十五年。
但微一轉念,眼下不是他自私傷懷的時候。
“公主府不是你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的!當初和清兒共謀刺殺純淨公主你竟是忘了?!”祁王單手負於身後。
嚴頌細微傷感的一笑,“清兒現在身受劇毒,我還在乎這些?!再說越國使臣早在年前就已經離開大煜朝,反回越國了。年前你不讓我入京,其中緣由我尚可理解。但現在,清兒重病在床,連皋帝都賜了她永安這樣的封號,你即已讓我入京,也明知道隻有我能救她,又何必攔著我不讓我登門公主府!”
楚秦歌眼波微動,她早聽祁王說過,沒有等到公主府發出來的懸賞求醫的告示絕不能給嚴頌放行。
她想到此處,再次握緊手裡的長劍,就欲從嚴頌的後麵攔住他的去路。
祁王伸手攔住了楚秦歌,對著嚴頌道“那麻煩嚴公子一定到最近的街坊上取下懸賞求醫的告示再去!”
話音剛落,嚴頌一個掠身就已經飛出了大院。
楚秦歌順著嚴頌離開的方向走了幾步,複又猛地轉過身,對著祁王帶著怪罪的語氣道“俊昇哥哥,你護他周全,他竟是全然不知!秦歌真是為俊昇哥哥感到不值!”
祁王看了看被嚴頌翻湧浮動的那堆暗灰色的空氣,沒有理會楚秦歌的話。
值與不值?
隻要齊清兒能夠好起來,一切都是值得的!
楚秦歌見祁王不語,自知說了不得當的話。
扭動身軀,走到祁王跟前,尖細的手指緩緩爬上祁王的胸膛,溫言道“胸口的傷還痛嗎?”
祁王垂下尖細的下巴,長長的睫毛後麵一雙黑寶石一般的雙眸似因楚秦歌的這個問題而隱隱地流動。
但他隨即舉目望向牆角,抬手撥下了楚秦歌的手指,道“是你細心照料,才能好全。你的好,本王自然不會忘,將來本王若有出頭之日,一定會給你找個好郎兒的。”
楚秦歌雙眸唰地沁滿了淚水。
祁王就這樣站在她的跟前,她亦是女中豪傑,竟是沒有上去抱一抱祁王的勇氣,忍住哽咽,道“哥哥這樣說,讓秦歌我好生糾結。”
“如何這樣說?”祁王完美靈動的雙眸再次瞟向楚秦歌。
楚秦歌雙手負在腹前,隻看著祁王高高的鼻翼,道“這些年我一直輔佐哥哥,更是盼望哥哥能有出頭之日,也可了殿下的心願。可哥哥卻說等有了出頭,就要我許出去,秦歌反倒不願哥哥有出頭之日了。”
祁王怎能不明白她語言中的意思。
但他卻沒有露出半分安慰的神色,道“秦歌,此生不允,等來生吧!希望來生我們不再遇見,也可免了你此生的遺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