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身為天子的皋帝也不過如此。
齊清兒剛剛起身,皋帝的手便已經搭在了她的手臂上。
“陛下”她驚呼。
萬般羞恥湧上她的心頭。
虞才人剛剛死在了她的麵前,那是皋帝親手刺死的,還被打殘了身體,死時都戴著鐵圈,怕是做鬼都不能安寧。
而眼前的這個不知情為何物的皋帝竟是想著尋新歡。
無恥,罪惡,薄情。
他唯一愛的隻有他的江山。
齊清兒果斷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臂,無論如何,唯此,她不能從。
皋帝吃驚。
手也僵在原處。
此時站在殿堂一邊的嚴頌再也看不下去,闊著步子就朝皋帝走去。
他動作極快。
張公公發現的時候,嚴頌已經附在了皋帝身邊。
他單手有禮的搭在皋帝的龍袖上,然後附身在皋帝耳邊低言幾句。
皋帝的神情頓時峰回路轉,甚至略顯焦慮。
他轉身看了看嚴頌,見其滿臉嚴肅,立刻會意的點點頭,然後略有些不舍地看了看齊清兒。
……
齊清兒是如何走出養心殿的,她不清楚。
正如她不清楚那晚,她是如何走出刑部天牢的。
皇後賜的流雲果然乖巧地跟在了齊清兒身後,回府一路都走得比竹婉慢半步,表示對竹婉的敬意,必經竹婉是齊清兒身邊的貼身侍女,總有先來後到。
齊清兒心想。
宮裡麵多年訓練出來的,真是和彆處的不一樣。
可有這麼個尾巴跟著,她想和竹婉說些什麼都不方便。
皇後,她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是想拿她的父母牽製她麼?
齊清兒邊走,邊又不住回想皇後在養心殿的一舉一動。
有一點,是能肯定的。
那就是齊清兒這個人紮進了皇後的眼球,這對於她要翻案來說是不利的。
走著走著,牆角竄出來一個人影。
齊清兒定睛一看,這不是蘭成公主麼?
冤家總碰頭,在這宮外的大街上也能遇到。
皋蘭成看到眼前的是齊清兒,天靈蓋就開始冒煙。
上次被她搶走了她要尋的帕子,那筆賬還沒算呢!今兒又遇到了,那就好好算了算帳。
這樣想,兩眼冒著金星就往齊清兒走近了幾步,邊道呦,真是不巧了,我們又遇見了,上次搶了我……”
可就是這幾步,卻讓她突然的瀉了氣,話也隻說到了一半。
咬著唇,瞅了瞅齊清兒終是把後麵的話吞了下去。
齊清兒瞧著眼前的蘭成公主誇張的前後變化,又瞧了瞧站在竹婉身後的流雲。
她明白了。
關於帕子的事情,皋蘭潔不想讓流雲知道。
這便意味著她更不想讓皇後,她的嫡母知道。
齊清兒拿手揉了揉太陽穴。
明知皋蘭潔不想在流雲麵前提上次帕子的事件,還是反其道而行,道“蘭成公主殿下,適才您想說什麼,是想說上次我搶了你要尋”
皋蘭潔幾乎要跳起來封住齊清兒的嘴。
她搶話道“上次的那條帕子,本就是本公主的丟棄之物,你喜歡便留著吧,本公主當賞你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