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齊清兒走近了,皋璟雯一把抓住了齊清兒的手,嘴裡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光是拽著手瑟瑟發抖,雙眸中還有不易讓人察覺的愧疚。
而軒王看上去像是來送齊清兒的,而舉止卻讓齊清兒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他雙眸含淚的瞧著齊清兒,看了看竟是咬著唇背過身去。
齊清兒,“……”
這都是怎麼了,當初刺州行刺一刀,暗巷偷襲又是一刀,再加上虞妃的無解之毒更是刺在齊清兒心頭上的一把無形刀。
那個時候也沒見這個兩人現在這個樣子。
皋璟雯雙唇抖得厲害,說的話也支支吾吾,“雨姐姐,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你回京之後一定要好好休養,我會和父皇去說,讓他放我早些回京城,回去陪你。”
說罷掩麵垂淚。
齊清兒聽的腦子裡嗡嗡的,雖然昨天是皋璟雯不告而彆,但總不能將皋蘭潔後來出現所造的罪孽通通怪罪在皋璟雯身上。
她搖了搖皋璟雯的手,溫言道“璟雯,世事難料,再說昨天晚上那道坎兒不是已經過去了嗎?我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裡嗎?彆哭了”
顯然她和皋璟雯說的不是同一個坎兒。
而皋璟雯口裡說的這個坎兒指的是什麼,站在齊清兒身後的楊柳是清楚的。
軒王聽不下去,再聽下去,堂堂七尺男兒都要垂淚了,道“還是早點回京吧,乘現在天色還早,晚了下山,路就不好走。”
齊清兒點頭,拿眼睛瞧了軒王一眼。
這是演得哪一出?
說他是演,是因為齊清兒根本沒有看明白的他的麵部表情。
一貫風流後來變得有些沉靜拘謹的軒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
楊柳湊上前,輕聲道“姐姐還是快些上車吧!您這身子不易久站。”
齊清兒頷首,和皋璟雯稍稍做了彆離上了馬車。
楊柳跟上,坐的是同一輛。
而華馱坐的是後麵一輛。
純淨公主和軒王看著馬車離開之後,方並肩離開,彼此心照不宣的再也沒提關於齊清兒的半個字。
行宮當中也無人再提齊清兒和楊柳失蹤的那一晚。
似乎就這麼煙消雲散了,隻因為皋帝說的這麼一句話,“今後一個字都不準提!”
……
齊清兒的馬車駛出了行宮,車軲轆壓在下山的路徑上隆隆作響。
這時穩妥前行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坐在車廂內的齊清兒隱隱能感覺到車夫躍下馬車的聲響,然後馬車前的垂簾被撩開。
一道白光刺入,齊清兒抬手掩麵,不及細看來者的容貌,身邊的楊柳先反應過來,起身往前走去,邊道“嚴大人,您救了我,我還沒有好好謝過嚴大人呢!”
齊清兒這才反應過來,來者是嚴頌。
楊柳杵在嚴頌跟前說要謝卻是一副嬌弱不盈一握的樣子,看到馬車裡的齊清兒起了身,忙弱弱地看了嚴頌一眼,然後伸出手。
那柔滑似玉的手在空中完美地畫了個弧度。
嚴頌哪裡會留意她,不過看到馬車裡緩緩走出的齊清兒,必須先讓已經在門外踏板上的楊柳先下馬車。
想也沒想,便給楊柳遞了把手,先將她扶下了馬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