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便有人踉蹌的逃出棋社,更有人呼喊救命的聲音。
他越國太子瞬間成了殺人不用刀劍的惡人。
棋社中亂成一片,店小二也慌了神,看了看社中的越國太子和馥雅郡主,哪一個都是他惹不起的,索性丟了夥計跑去請郎中,也免得收拾這樣的慘劇。
太子僵直地站著,兩手在袖中緊緊握拳,眼睛裡都快沁出血來。
隨同的中年男子也臉色慘白,他湊到太子耳朵邊上,不知道說了什麼。太子眼中先是震驚然後是似有還無的釋然,然後又是明顯的惶恐不安。
躊躇地往後退了幾步,正準備走為上策的時候。
楚秦歌一個旋身擋住了他的去路,“想逃嗎?!傷了我們大煜朝的郡主,身在大煜做質子卻無視大煜的國律,出手傷人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太子本就心慌意亂,嘴裡想解釋然事實就擺在眼前,一個勁兒的我我我,最終也沒能將我後麵的話說出來。
楚秦歌見狀上前便揪住了越國太子的衣襟,“跟我去刑部天牢!”
這話讓太子臉色煞白,他抓住楚秦歌伸過來的手臂,見其並沒有什麼武力,一把將其推開,然後領著身後的中年男子一路逃出了棋社,慌忙中他竟在棋社門口東張西望半秒。
估計他這個時候在想,往哪個方向逃才是上策。
棋社中的齊清兒已經被竹婉扶著站起,一步一踉蹌地往棋社外走,楚秦歌想上前扶一把,卻被竹婉沒好氣的推搡開去。
竹婉呆著齊清兒先上了棋社外的馬車,剛欲揚鞭策馬,楚秦歌一個掠身妥妥地坐近了車廂中,根本不在乎竹婉的冷眼相對。
馬車很快在郡主府前落下。
竹婉邊帶著齊清兒進府,一邊吩咐圍上來的婢女去請華馱太醫。
婢女們都被嚇壞了。
出去時人還好好的,回來卻是連路都走不了,胸口血紅一片,臉色白得像紙,額角上全是虛汗。
很快就有個年長一些的婢女小雞啄米的點了頭,跑開了。
竹婉快手快腳的將齊清兒帶到了臥閣中,將其放在床榻上之後,然後在屋中迅速地翻出那半瓶從行宮回來時華馱禦醫給準備的藥丸,就著清水先給齊清兒灌下了幾顆。
跟著進來的楚秦歌略有些關切地看了看床榻上如同木偶一般被顛來覆去地齊清兒,終在竹婉一聲冰冷的“讓開”後,輕手輕腳地走到案幾邊坐下。
不一會兒華馱便帶著大大小小的藥箱,風風火火地進了郡主府。
止痛,止血,號脈,針灸……臥閣中頓時安靜至極,卻又忙得亂七八糟。
來來回回的婢女們不斷更換屋中染了鮮血的溫水,還有帕子。
好一陣子,才漸將停歇。
華馱打了簾子出來,看了看焦急的竹婉和故作鎮定的楚秦歌,遞過來一個藥方,道“叫人照這單子去配藥,打回來立刻給郡主煎服。”
竹婉迅速的結果單子交到了一個婢女手中。
婢女自明白是個什麼意思,沒有多問直接出府打藥去了。
華馱垂了口氣,繼續道“郡主這身子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的,自她回京就大災小災沒斷過,你們得好好照料,這兩天就先彆讓她下床了。”
竹婉點頭,隨即記恨地睃了楚秦歌一眼。
華馱繼續道“好在失血不是過多,現在人雖昏迷,但程度不深。不過”他頓了一下,繼續道“我會暫時先留在府上,到了晚間若郡主還是沒有能夠醒來,你們一定要過來叫我。”
竹婉點頭,將華馱送出了臥閣。
華馱走前又擱下一句,“郡主若是提前醒過來,也一定要來告訴我。”說罷搖頭離去。
竹婉回屋衝著楚秦歌就先碎了一嘴,“我看你是瞄準了郡主胸口有舊時的劍傷,故意這麼乾的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