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得像口井的眸子中攢動著點點火星。
麵對麵站著的二人陷入了彼此心照不宣的沉默。
如果皋帝在這個時候駕崩,太子就是將來的帝王,到時候齊清兒和祁王幸苦努力的一切都將會白費,翻案更是成了泡影。
姑且也不淡他們今後的命還保不保得住。
首先會被徹底拔掉的就是已經偏向祁王和齊清兒的黨羽。
今後再想翻身,比登天還難。
啪一聲,齊清兒覺得身後的牆麵微震,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是祁王血淋淋的拳頭。
原來他一拳頭砸在了牆麵上。
“嚴頌呢,去把嚴頌給本王找來!”他猛得旋身對著站在不遠處的劍楓吼道。
劍楓聞言立刻去尋人。
齊清兒被那一吼嚇了一跳,拿手搭在祁王肩上,“何必呢,傷的是你自己。”
“你心疼嗎?!你都不信任我了,還心疼我做什麼!”他這次沒吼,用故意壓低了的沙啞的聲音說道。
這是鬨哪出。
神轉折麼?
齊清兒看著那雙跳動的通紅的雙眸,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不就是她選擇了不去找他,不問他為什麼牽走楊柳的緣由麼?他也沒來找她不是嗎?
齊清兒吐了口氣,現在實在不是爭吵的時候,“你想多了,那天你走後竹婉都和我解釋清楚了。”
剛說完,麵前的那個人便壓了過來,將她推到了牆麵上。
“聽她的解釋就夠了嗎,你就不想聽聽我的解釋。”
這樣發脾氣真像個孩子。
天知道祁王這兩天是怎麼過的,也許他每天都在等著齊清兒的追問,偏偏等不到,又不願先跨出一步。
齊清兒背悶悶的撞了一下,當場咳了兩聲,“誰解釋都一樣,再說我也沒有不信任你。”
此話一落。
他在心底暗暗叫苦,他怎麼就看不到她臉上,或是嫉妒,或是生氣,再或者是厭惡的表情。
就像完全沒有發現他和楊柳之間的事一樣。
此時劍楓找來了嚴頌。
嚴頌一個箭步就走到了祁王跟前,“這麼急不可待,就不怕被我的手下抓個現行。”
仔細一看,原來祁王將齊清兒壓在牆麵上的姿勢確實有點過了,難怪嚴頌一上來就說這樣的話。
“可以放開她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我一樣心無旁騖,能夠做到旁若無人的。”嚴頌繼續嘲諷。
他指是上次在郡主府的時候,他當著祁王的麵親吻她。
眼下是說祁王不敢這麼做。
“嚴頌,夠了。”
在暴風雨來臨之前,齊清兒果斷終止了嚴頌的嘲諷,從祁王身下抽身出來,“找你過來是有要事想問你。”
祁王也挪了身,目光像刀片一樣掃在嚴頌身上。
嚴頌歪頭想想,臉上有稍縱即逝的愧對,清了嗓音道“我知道找我過來是為了什麼事,現在皇帝老兒還在養心殿裡麵躺著,可謂是生死未卜。”
他說著垂頭抬眼看了看祁王和齊清兒,自知錯在他,換了嚴肅的口吻道“要怪就怪你那個父皇貪得無厭,追求什麼年輕力壯,把我配的一個月的藥量給一次性吃了下去,這才出現了癲抽的症狀。”
三人都知道嚴頌說的是什麼藥。
無非是那些聽上去好聽的,能夠永保青春,甚至返老歸童的靈丹妙藥。
也是嚴頌在皋帝麵前謀得聖眷的手段之一。
祁王在心中暗暗嗤笑,他無時不刻不在留意著事態的發展,偏偏沒有留意皋帝身邊的嚴頌。一切本都在掌控中井然有序的進行,現在倒是出了這樣的岔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