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往邊上讓了讓,讓公主先過。
皋蘭潔也實在疲憊得很,自法師來過之後,她就沒在正陽宮睡過一個晚上的安穩覺。
也不預備站在這驕陽下抓著齊清兒不放。
扭一扭身,擦著齊清兒的肩膀過,並斜了齊清兒一眼。
齊清兒雷打不動的微笑。
那水芹看著喜歡,經過時又拘了一禮,好在走在前有的皋蘭潔沒有看見。
見她們走遠。
竹婉小聲道“郡主的官階和她蘭成公主的是一樣的,您實在不必對著她忍氣吞聲。”
齊清兒抬步繼續往藥鋪走,邊道“我也沒有忍氣吞聲。你是知道的,她如何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和我脫不了乾係。”
竹婉心知主子的意思。
即便對那皋蘭潔的架勢很不爽,也沒有再說什麼。
齊清兒在藥鋪取了藥便回了郡主府。
想著皋璟雯那邊的藥撐到明天不是問題。
便在留在了府中。
因為有個人很長時間沒見了,她心想著他這麼長時間沒來,也該來看看了。
下午半天她便端了本書,坐在院子。
然邊看邊等,到了晚膳時他也沒來。
竹婉前來問在哪兒用晚膳,齊清兒發呆沒答。
竹婉便主動將晚膳設在了庭院中。
晚膳吃到一半,他來了。
齊清兒忙放了筷子,起身出庭院,在庭院門口遇見了他。
“瞧你風風火火的樣子,承認想我了吧!”
這是他一貫的口氣。
齊清兒瞪他一眼,道“隨我進屋。”
兩人在側殿坐定,竹婉上了茶點。
齊清兒開門見山,道“你找來的那個法師真的傷著了?”
嚴頌爽朗的笑,就是笑容有些乾,不似以往潤滑。
“哪能啊,我嚴頌身邊可沒有這麼不經用的人!”他拍著胸脯道。
見他這樣,齊清兒無聲的笑了。
然笑隻停留半秒,又道“我當初給你傳了信,想必你還記得信上的內容,我記得我並沒有提到什麼亡靈複體的事,隻說間接引出皇後毒害死皇子俊鑫一事,讓皇後心裡有個數。怎麼後來是你讓法師這麼做的?”
嚴頌將臉撇向一邊,思忖一會兒方轉回來,道“我可沒有那麼心狠手辣,還不都是那祁王說的。”
“祁王?”齊清兒疑惑。
“是啊,這宮中大大小小的事情,有哪件能蠻過他的眼睛,他為這事特地來找過我,那什麼亡靈冤魂便是他編出來的。”嚴頌邊說邊揮了揮手。
齊清兒聞言沉默了好一會兒。
要說祁王心狠手辣,那也狠的淋漓,辣得痛快。
不像她總是前前後後想許多。
越發覺得複仇翻案消磨心智,心中總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個說,有仇必報方君子。
另一個說,以德報怨真性情。
加上齊清兒倔強剛直的性子,聽了嚴頌的話,心中彆是一番滋味。
嚴頌見狀,逐道“不過這樣也好,一棒打死。作法的當日晚上,太子帶著太子妃在養心殿門口跪了一夜,這皇帝老兒都沒有領他們的情,可見這一招不僅傷了皇後,也波及到了太子。”
齊清兒聽著不說話。
杏眼映著燭光明晃晃的跳。
這時竹婉上前往茶壺中加水,她瞧出了齊清兒的心思,道“前頭剛收到信鴿,那信是往北境去的嬅勇戴夫婦的身邊人寄來的。信裡頭說,前些日子他們暫住的客棧遭了偷襲,然店家卻一樣東西沒少,少有幾樣東西摔壞了。這還是忘拿包袱的車夫回客棧去拿包袱才知道的事,好在他們是半夜離開的,為了趕路,才沒叫那幫劫匪逮了正著。婢女瞧著,十有八九是皇後發現了他們的蹤跡,追人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