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心術!
離開陳府的時候,他是僵著脖子出去的。
皋蘭潔一直站在門外聽著。
看到太子灰頭土臉的走了,心裡也不是個滋味。
何況他來說情也是為她皇後,正如那句話,皇後地位不保,她蘭成公主也逼受牽連。
正當她躊躇著要不要進去和陳文靖再說說時。
陳文靖從屋裡麵出來。
和滿臉狐疑的皋蘭潔碰了正著。
“站在這裡做什麼?”他問出這話,旋身看了看屋裡,明白似的瞅了瞅皋蘭潔,道“都聽了,還杵在這兒?”
這意思是他在裡頭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再求情是沒用的。
皋蘭潔被他這樣一說,一時沒能轉過彎。
僵直著眼神看了看他,吞吞吐吐道“你真不打算幫一幫?”
“不幫!”陳文靖斬釘截鐵。
皋蘭潔瞪圓了眼睛。
這哪裡還是以前那個對她唯命是從的陳文靖,頓時覺得五雷轟頂,比在她麵前護著楊柳還要讓她不能接受。
“你衝我吼什麼!我不過一問,又沒讓你幫。你幫還是不幫,和我有什麼關係!”皋蘭潔氣著甩袖走了。
委屈求相公,這不是皋蘭潔能做的事情。
陳文靖鼻子孔出氣,對著皋蘭潔的背影碎了一嘴。
心道,等軒王那裡的戰報回京,皋帝必定會對軒王刮目相看,到時候他再明言歸屬軒王,加上軒王出征之前他在軍務上幫了不少忙。到時候,軒王回京,又是他飛黃騰達的時候。
太子,早是過眼雲煙了。
皇後敗與不敗又和他有什麼關係。
他這樣的想著,心裡也解氣不少。
闊步往庭院中走去,走著走著,覺得哪裡不對勁,一拍腦袋才想起來楊柳的事。
忙叫了下人前去叫楊柳過來。
關係孩子的事,他必要讓楊柳向他屈服,乖乖在府上生孩子。前麵受了皋蘭潔壓治的氣,正好從楊柳身上扳回來。
以彰顯他男人的契闊。
可是,這時候去找楊柳已經晚了。
她早在太子進府的時候,悄悄從後門溜了出去。
往哪兒去了,陳文靖一無所知,當下就急得跳腳,揚言非把她找回來不可。
下人們齊齊哆嗦道“是。”
……
且說齊清兒這裡。
關於陳府裡的事,她大概也能猜到一二。
霸道慣了的皋蘭潔遇到如水一樣的楊柳,再加上想要翻身做主人的陳文靖,陳府上的情況,可想而知。
不鬨到雞飛狗跳,那三個人是白住在一起了。
眼下正值旁晚,郡主府上的婢女們正忙著到處掌燈。
齊清兒靜靜地坐下遊廊一角的亭子裡麵。
自從嚴頌離開之後,她就時時記掛著他,倒不是什麼男女之情,而是深刻的友情讓她沒有辦法不思念友人。
何況他走得突然,沒有任何預兆。
那天說的理由也特彆牽強,齊清兒是越想越覺得哪裡不對勁。
依嚴頌的性子,要離開也會離開的風風火火,怎麼回像這樣幾乎是不支聲的就走了。
皇宮裡麵也沒有關於嚴頌離開的閒言碎語。
就像這件事情沒有發生一樣。
這不由得讓齊清兒有些理解不透。
竹婉端了碗紅棗燕窩粥過來,放在齊清兒麵前,道“五分熱,正好喝,郡主喝了吧!”
這是華馱要求的。
齊清兒身子不濟,有走下坡的趨勢。
華馱幾乎是隔日就來診一次平安脈,還要求她每天都喝些燕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