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心術!
此番換皋璟雯詫異了,上下打量三個少女。
都是可人模樣,臉粉嘟嘟的,掃了淡妝,算是半妝美人。其中那個略大膽一些的姿色尤為突出,清秀當中帶著些意猶未儘的妖嬈,得體中又有蜻蜓點水般的靦腆。
立在那裡靜悄悄的。
三個少女見皋璟雯這樣打量她們。
臉不自覺的紅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知道純淨公主這是在問她們怎麼在這裡的意思,卻羞笑著不知如何作答。
還是那個膽子大些的,道“臣女同姐妹們是來宮中的花房看花的,剛好隱娘今日得閒,我們剛好向她學習修枝剪花的技藝,較彆人多些技藝傍身總是好的。”
這丫頭說話時不自覺地瞄了祁王一眼。
似乎想確定她的那些話是否說進了祁王心中。
好奇打量的皋璟雯自然沒有留意。
齊清兒卻看得清清楚楚。
皋璟雯又道“隱娘插花,那技藝在京城當中是數一數二的,你們有機會跟她學是你們的福氣。”
三少女娓娓點頭。
又彼此對了眼神,紛紛行了退禮,離開。
三人繞出抄手遊廊,傳過池塘邊的假山,方鬆下了步子。
這三人正是薛愛卿家的薛芷,曹尚書家的曹穎,葛太尉家的葛蓧,均是情竇初開的年紀,京城時下最炙手可熱的大家閨秀,京城貴女。
那個膽子略大些的便是葛太尉家的葛蓧。
生得水靈,又聰明,琴棋書畫自不必說,騎馬射箭男兒會的,她也略知一二。
這會兒她們見四下無人。
薛芷便拉住了兩姐妹,問葛蓧,“適才何不對公主她們說實情,是陛下召我們進宮的這有何說不得。”
葛蓧微微一笑,傾城的模樣自不必說,道“當著祁王殿下的麵呢,你好意思說,我可說不出口。再者陛下連續兩次召我們進宮,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你們想必也猜到了。”隨後壓低了聲音私下道“終身大事,豈能隨隨便便講與人聽。”
薛芷,曹穎聞言,臉紅到耳朵根。
齊清兒這裡,自然不知道那三個少女離開之後又私下說了什麼。
她看著麵前的祁王,隻想背過臉去。
在糾結的愛情莫過於此了。
彼此都知道彼此做任何事都是為了對方,就是傷害對方的事,彼此也要坦然接受。
隻是麵兒上坦然,心裡不知道翻滾成什麼樣子。
皋璟雯見二人麵對麵站著不說話。
悄悄從齊清兒身後推了一把。
臉上美滋滋的瞅著齊清兒對著祁王翻眼皮。
她把齊清兒在祁王麵前的沉默當成害羞了。
這意思是在鼓勵齊清兒對祁王說話。
祁王很有禮度的笑笑,伸手扶住了齊清兒前傾的身軀,道“我正往養心殿去,不宜在此久留,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