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心術!
祁王便將馥雅郡主府上的事一一說了,又道“碰巧經過,便看到了這些。但畢竟是郡主府,起了口角之爭的又是太子和陳大人。兒臣進退不是,方來找父皇,看看有什麼對策。總不能由著他們吵下去。郡主府雖不落在繁華之區,但門口來來往往的人也不少。萬一將這事鬨大,傳出去總不利於皇家顏麵。”
皋帝聽完皺眉摸須。
心道,好一個陳文靖找人竟找到郡主府上去了,還有沒有君臣之分。還有太子,尋人鬨事真是不分場合府邸。
馥雅郡主又招誰惹誰了。
好好的呆在自己府上,竟也被鬨得不得安寧。
皋帝沉一口氣,逐道“這麼吵下去不是個事兒!俊昇,既然是你發現的,你便替朕過去勸阻一下。就說臣子在郡主府上吵鬨有失皇家顏麵,你便傳朕口諭,讓他們不得在胡鬨下去。”
祁王聞言卻沒馬上離開。
而是有些猶豫的看著皋帝,道“父皇,兒臣鬥膽請張公公一同前往。太子畢竟是東宮主位,兒臣”
皋帝會意,道“嗯,是朕疏忽了。就讓張公公和你一同前往。”
張公公是皋帝身邊人。
有口諭的情況下,眾人見張公公等同於見到皇上。
祁王請求張公公一同前往,除了這層意思之外,還有借張公公雙眸替皋帝看人看事的意思。
閒言少訴。
祁王便領著張公公到了馥雅郡主府。
裡麵正好傳來陳文靖的一聲尖叫,堪比閹割之聲,震徹整個府邸。
待祁王領著張公公進到院內。
隻見陳文靖下身血紅一片。
太子手揚著長劍,滿臉驚慌。
全院的府役下人媽媽婆子們均屏住了呼吸,又驚又恐地看著太子和陳文靖。
齊清兒見有人進來。
是祁王和張公公,便上前招呼,道“祁王殿下。張公公來了。”
大院中,眾人聞聲轉過身。
見是皋帝身邊的公公,還有祁王,忙行大禮齊呼。
這動靜立刻讓震驚恐慌之下的陳文靖和太子看過來。
“咣當”一聲,太子丟了長劍,但還故作鎮定。
陳文靖臉色慘白,額角虛汗,痛得嘴角抽抽。見是張公公和祁王來了,忙就撲了過去,有氣無力道“祁王殿下,張公公,可一定要替微臣做主啊!太子胡作非為,微臣實在冤枉……冤枉啊……”
話說到一半,突然斷了。
且往地上看去。
陳文靖一路撲來,身後長長的血跡。
再看他本人,已然昏過去了,還是一副絕望麵孔。一隻手護在胯下,那裡血跡斑斑,早將他的手染紅了。
祁王和張公公麵麵相噓。
不知他究竟被傷了哪裡,忙先請了太醫來瞧。
太子身子僵直地站在那兒。
不能置信地看著眼前一切,那股子殺勁也消逝得無影無蹤。
他畢竟還是個沒有見過鮮血的少年。
也實在無心真傷陳文靖。
這下慌了神,不言語地就要出府。
卻叫張公公給攔住了,道“太子殿下請留步,還是等陳大人清醒過來之後再離開。奴才也是奉陛下之命,前來勸阻的,一會兒還要回去複命,還有一些話要問一問太子,或者太子有什麼話需要奴才稟告陛下的。”
太子因適才的扭打衣衫不整。
看著很是狼狽。
似很不願意聽到陛下二字,更不願見到張公公。
他慌張之餘迅速的撇了一眼祁王,無措的眸子中暗藏了無限憎恨。
“我沒什麼話要對父皇說的,張公公也不必幫我轉達。”他說著,抬腳已經跨出了郡主府的大門,留了句告辭,匆匆離開。
張公公原地搖搖頭,歎口氣。
祁王也沒上前阻止,任由太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