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心術!
皋帝聞言臉色發青。
這是不是當朝太子。
竟說出這樣的話來
張公公眼看皋帝怒氣上頭,連忙從中和解,道“陛下,太子怕是急壞了才會這般口不擇言。陛下,您彆往心裡去。”
然皋帝如何還能聽的進彆人的話。
隻甩手道“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張公公像被嗆著,閉口隱退到一邊。
剩下大殿中相互對峙的太子和皋帝。
皋帝看了一會兒,突然失望轉頭回到龍椅上,道“逆子,給朕跪下!”
太子身軀微顫。
他也想好好和皋帝說話,為母後求情。
偏尋不到機會。
眼下卻是以這種方式進了養心殿。
但總算是進來了,和皋帝見了麵說上話了不是?
心中頓時反悔。
剛才就不應該說那些不中聽的話。
他抬眸看向皋帝,緩緩曲下膝蓋,跪下,道“父皇!兒臣也不是有意的。陳文靖出言不遜,傷及蘭潔皇姐顏麵,兒臣也是不願皇家顏麵掃地,才……”太子語無倫次,忽而搖頭,繼續道“兒臣並沒有要傷害朝中大臣,在郡主府上的一切純屬失誤……”
皋帝雙手撐在龍案上。
臉上凝固的表情,像在聽,又不像在聽。
半餉後,他冷哼一聲,道“你持劍在郡主府胡鬨就不傷及皇家顏麵?”
太子額角虛汗,道“兒臣知錯了!”
他轉變得倒快。
立刻服服貼貼地埋下頭去。
也是,皇後禁足無梁殿,舅舅贏謝尚未歸京,公公贏國又不再朝中。
他現在這般處境,周身無一人能幫他說話,最好的辦法還是服軟。
真要糾錯,錯本就在他。
還不如直接認錯的好。
皋帝見他這樣,沉一口氣,道“你回去吧!到府上好好思過,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出來了。”
皋帝實在沒有力氣去深糾。
再說,麵前的這個人怎麼樣都是他的親兒子,他總不能一概向著朝臣,去過分打壓自己的兒子不是。
可太子卻不願意走。
皋帝嘴上說是思過,其實和禁足沒有且彆。
太子逐哀求道“父皇!鬨出這些事來,歸根結底還是不都是那什麼法師給鬨的嗎?法師的話本就不可信,父皇就因此禁足了母後,做兒臣的能不著急嗎?”
說著都快要哭了。
皋帝也是做父親的。
虎毒不食子,看到太子落淚也舍不得。
但轉念一想。
光著急有什麼用?日日跪在養心殿門口又有什麼用?
作為太子,遇事不知先做判斷,隻一味的莽撞,實在有誤太子的身份。
皋帝瞅著太子,腦子裡就轉開了。
想著想著便覺得太子其實並不適合做儲君。
便垂頭,道“你如何能夠判定朕就是因為法師的話而禁了皇後的足呢?”
這話讓太子無語。
皋帝繼續道“朕將皇後禁足也是為了你好。有那樣的皇後,對你的前程沒有好處。”
隻因太子滿腦子都是如何給皇後求情。
並沒有細想過皋帝為何要禁足皇後。
眼下皋帝說了這話,倒叫他一愣,道“母後怎麼了?”
皋帝,“你母後……”
難道他要說她瘋了不成?
好端端的說自己看到鬼了?
皋帝想了想,沒有再說下去,隻疲倦的擺擺手。
太子這下急了。
他一直認為皇後隻是被禁足,求求情,興許還有被放出來一日,到時候什麼都會好的。
可聽皋帝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