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因完全不知道前往是攻是敗,所以緊張。而這次就不一樣了,皋帝揚揚手,道“看來軒王不日就要入京了。”
下麵一個朝臣附和道“是啊!沒想到軒王如此年輕有為,初初領軍作戰就打得這麼漂亮。等他回京,陛下可要好好嘉獎啊!”
皋帝咯咯笑,道“那是自然。”
下麵眾人也紛紛跟著歡喜。
尤其是薛丞相和曹尚書,那笑得是合不攏嘴。
他們的女兒都將成為軒王的王妃,雖都是側妃,但好在不分彼此。軒王眼下又立了大功,剛好太子那邊正不受皋帝聖恩,將來平步青雲的還不知道是誰呢,總歸就目前來看軒王的可能大些。
那他的王妃
自不必說,皇後亦或太後的命也猶未可知。
可正當大夥交頭接耳,誇讚軒王之時。
龍案之上的皋帝卻僵住了身子,臉色越發鐵青。
揚手將戰報拍在了桌上。
驚得眾人立刻屏氣凝神,紛紛朝龍案上看去。
張公公也是一驚,忙叫道“陛下,仔細傷了手啊!”
隻見皋帝兩眼冒火,嘴角抽動,捏著戰報的手越收越緊,然後揚手將戰報揉成一團,扔在了地上。
眾臣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均不敢輕舉妄動。
在戰報落地的一瞬,像商量好的,齊齊跪下。
跪在前頭的禪太師,大概能猜出信件中的一二,便挪著膝蓋往前,拾起戰報,細細讀了兩行字,他的臉色也變了。但他很快轉過神,寬慰皋帝道“這信不是軒王親筆,是真是假尚不確定。陛下,龍體為安。”
皋帝喘著粗氣,道“不是軒王親筆。但朕認得上麵的字跡,這是嬴謝寫的,他是此次出征的附帥,寫回來的戰報不會有誤。”
禪太師捏著戰報沒在說話。
心中暗暗顫抖,祁王這麼做是不是太狠了。
而殿中的其他大臣並不知皋帝和禪太師在說些什麼,隻知事情不妙,少有幾個膽子大且資格老的問禪太師是怎麼一回事。
禪太師瞟了一眼皋帝,對他們搖搖頭。
皋帝卻拍案而起,吼道“一定是越王,正麵打不過他就來陰的。大煜的公主可不就險些死在了他的陰招之下麼!真實反了,做什麼不好,非要這般歹毒,廢大煜皇子的雙腿!”
眾人聞言愕然。
臉上什麼表情都有。
此時的皋帝是恨無處發泄,上一封戰報中就已經說明越王歿在了軒王的屠刀之下。
現在出了這種事。
在皋帝看來唯一的可能就是越國餘孽,越王共黨乾的。
要報複卻無從下手。
難道要再派大軍去南域搜尋餘孽?
氣得牙癢,肝疼。
尤其是薛丞相和曹尚書,臉色不比皋帝的好,眉毛皺得都快連成一條線。
剛才還在為各自的閨女歡喜。
這一秒卻在絞儘腦汁想著如何讓皋帝收回賜婚。
站在龍椅前的皋帝首先就看到了跪在一起咬耳朵的薛曹二人,吼道“婚事照辦,俊桉(軒王)回京就辦!”
薛曹二人滿臉驚恐,又不得不謝主隆恩。
旁邊葛太尉則鎮定自若,看來選擇祁王才是出路。
殿堂中,已有不少人起了和葛太尉一致的想法。
皋帝吼完後,又指了刑部尚書李玄道“你將這戰報拿回去,定要將這凶手拿下,管他是死是活,化成了灰了也給朕帶來!”
李軒接過禪太師手中的戰報道“是!”
原來戰報中,嬴謝筆述。傷軒王者,不知其去向,當是越王族人,尚在排查當中。而餘下的筆墨除了歸京的預期日期之外,就是對軒王傷勢的闡述,寫得遊刃有餘,將軒王的腿傷闡述得淋漓儘致,甚至到了讓人作嘔的程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