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蓧笑盈盈的目送她們離開。
頓時覺得心寬不少,對旁邊的婢女道“細細上妝,一會兒我要去書房見殿下。”
……
但聞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無梁殿中的皇後聽聞太子被廢,大病一場。
整日嚎哭不休,常常指著牆角說,你彆過來。
把秋紋也折騰得夠嗆。
想請太醫來給皇後瞧瞧,逮著送餐食的嬤嬤求通融,結果人家根本不理會,說這可不是她分內的事,她做不了主。這無梁殿就跟那刑部的牢獄差不多,你什麼見過太醫進牢獄給人瞧病。
說得秋紋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想吼幾句又不敢,隻得憋屈著。真不知上輩子造的什麼孽,跟了皇後這麼個主子。
其實關在無梁殿的皇後,不應該知道外界的任何事情。
可她人已經虎穴,自然有人落井下石。
消息是蕭貴妃托人傳達進去的。
六皇子害了她的皇子,她的皇子軒王痛失大好前程,她連殺了六皇子和皇後的心都有。
若不是皇後禁足無梁殿,恐怕早已經被她碎屍萬段。
皇後貴在殿中唯一的一座佛像麵前,嚎啕大哭,哭乾了眼淚,哭啞了嗓子。
突然她對著天花板大叫,道“馥雅郡主都是你害的,你害了本宮的皇子,害了本宮的公主,害了本宮的哥哥,你做儘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你不得好死。”模樣癡癡顛顛,忽然又恍然大悟的笑,道“哦,對了,本宮還是國候撐腰呢!你還不知道吧,馥雅郡主。嬴國可是本王的父親,陛下見了他都會禮讓三分。他得知了本宮的事,一定會回來救本宮的,到時候馥雅郡主,你就會死得很慘,慘到你不能想象”
她邊說邊笑,手舞足蹈。
秋紋在一旁看得揪心,看著佛像默默道千萬彆講皇後的話聽進去,佛像麵前不該有此等蜚言,還請佛祖原諒
事實上,遠在江南的嬴國早收到了六皇子的來信。
他接到信,當即就備了馬車往京城趕,以至於沒有時間先給六皇子回信。
到了快入京的時候,又收到嬴謝的書信。
這時的他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嬴氏一族的勢力,被擊得支離破碎,皇後無勢,太子無權,嬴謝手上再無兵力,且他們一個個都危在旦夕。
年過半百的嬴國坐在馬車中摸著胡須蹙眉思考。
嬴謝的來信中特彆指明了祁王現在的勢力。
他是什麼時候平步青雲的?又是什麼時候得到皋帝重視的?他不是應該不理朝政隻喜逍遙的嗎?淩王造反他又是如何找準時機,在皋帝麵前表現自己的?還有六皇子和嬴謝,又是誰在後背作梗?皋蘭潔怎會突然沒了孩子?當初給皋蘭潔的做法的法師背後到底有沒有什麼貓膩?
帶著這些問題。
嬴國忐忑不安的入了京。
毫不避諱的先去見了皋帝。
養心殿門口張公公差異,“嬴國候,您怎麼來了?您不是”
嬴國笑笑,鎮定自若,“本想從江南往北境去,在熱的地方呆久了就想換一個地方,去感受一下北方寒冷的天氣。剛好途徑京城,又聽聞陛下病了,想著還是回來看一看,畢竟陛下對臣也曾有再造之恩呐。”
這一番話絲毫沒提六皇子和皇後,還有嬴謝。
似乎他回來就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就是來看看陛下的。
張公公也笑笑,道“嬴國候來得突然,怕是要先等一等呢?奴才先進去回稟一聲。”
等?
嬴國疑惑。
縱使嬴氏落寞了,他嬴國本人的威嚴還在,和皋帝之間那多年的生死友誼還在。
他又難得回來。
照理該不會讓他在門外候著。
便問道“張公公的意思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