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揚了揚,命人將常生叫到跟前。
兩人在書房裡嘀咕了好一陣,最後常生麵色凝重的點點頭,“侯爺放心,小的一定竭儘所能,定不讓侯爺失望。”
嬴國頷首,“今晚天黑之後,你聽我命令。”
常生氣出丹田,道“是!”
……
於此同時。
在客棧過了一宿的唅鹿,早早起床準備去上工。
剛出了客棧,還沒走幾步路便撞到了一個小孩。
小孩五六歲的樣子。
人很小,很瘦。
懷裡卻抱著厚厚的一疊書,被唅鹿不小心撞到,書撒了一地。
唅鹿忙道對不起,對著小孩連鞠躬,單膝跪下將書一本一本的撿起。
稟著愛書的天性。
唅鹿不由自主的去看書名。
不看不知道,一看--唅鹿立刻抬頭看小孩,“你平時都看這些書嗎?”
小孩羞澀得很,垂頭站著,點點頭。
唅鹿又問,“那你都看得懂嗎?”
小孩稚氣道“有些看得懂,有些看不懂。”
說話間唅鹿已經將地上的書全部撿起。
一個五六歲的孩子能看的無非就是三字經,百家姓之類的,而這些書裡卻有一本國策,還是早年上造的,其他幾本也都是關於國家政策的書。
一個小孩兒,看不懂就對了。
唅鹿把書還給小孩,“你在哪兒上學,是誰讓你看這些書的?”
小孩一五一十道“我不上學堂,自己在家學,父親教我。”
唅鹿點點頭。
心道這必然是一個望子成龍的家庭,這麼小的小孩都學上了成人的書了。
想到這兒不由得再抬頭看小孩。
小孩後麵卻多了個人。
衣衫極為儉樸,上麵還有很多布丁。
他將小孩摟在膝蓋附近,遲疑地看著唅鹿。
唅鹿怕被誤會,忙解釋道“您彆誤會,我不小心碰掉了孩子手裡的書,幫他撿起來。”
對方不說話,一雙飽經風霜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唅鹿手裡的國策。
原來他將書撿起來還給小孩的時候,鬼使神差地將國策留在了手裡,大概是他不能從弄丟國策下的自責上釋懷,現在看到國策就想緊緊拽在手心。
看到對方這樣瞧著,一時心慌。
忙蹲下身試著給小孩解釋國策。
這一解釋便收不住了,先將國策中的大概細節講了一遍,又問小孩對那一部分感興趣,逐將小孩感興趣的內容又概括性的講了一遍。
用的是極簡單的語言。
小孩悟性高,一聽就懂了。
站在大街上和唅鹿討論起來,人模人樣的,還指手畫腳打比方。
那小孩的父親見狀也對唅鹿少了幾分忌憚,反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孩子。
不自覺道“先生講得這樣好,看來也是讀書人,如何穿得……”
唅鹿垂頭看了一眼自己。
的確穿得跟叫花子一樣。
難怪人家剛才要用忌憚的眼神看他了。
可卻不好解釋,難不成要說被人潑糞,之前的舊衣服穿不了了,現在穿的是一個姑娘救濟的。
一時尷尬,隻是笑笑。
小孩兒的父親見其有口難言,也沒再多問,轉而道“先生教書嗎?我倒有個意見,不知道先生會不會同意。”
唅鹿正覺得撞到人家孩子愧疚著呢。
見到他說有個意見,自然沒有不聽的道理,忙道“請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