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正好給楚秦歌鑽了空子。
她貼著北院內的牆麵,四下張望,很快鎖定一處閃著微光的廂閣。又神不知鬼不覺的閃到了廂閣外麵。
裡麵的嬴姬並不知外麵的情況。
正伏在床上傷心落淚,手裡捏著一個粉藍色的信物,嘴裡央央的說著話,“唅鹿,你現在好不好?父親不讓我見你,現在爺爺回來了更不讓我見你。聽母親說你在翰林院的日子過得並不好,總被彆人欺負,我知道這一定和我父親爺爺有關係可是我試著勸過,掙紮過,都沒用,父親不聽我的,爺爺更不會聽我的我現在覺得心好累,算算也有兩個月沒有見到你了,不知道你過得怎麼樣了?我特彆想你,每天每天都在想。有時候我想我是病了,得了相思病,病得稀裡糊塗,腦袋昏沉。母親說要給我請太醫,但我覺得神仙也治不了我的病唅鹿,我想隻有你,可以”
邊說邊抽泣。
完全沒聽見楚秦歌開門進屋的聲音。
直到楚秦歌靠近了,她才覺察到哪裡不對勁。
因病著,體力不支,她自以為飛快的轉身,其實挪動得很慢。叫楚秦歌一把給按在了床上,並捂住了口鼻。
頓時拚命掙紮。
手腳並用。
奈何她弱小的身軀根本不是楚秦歌的對手。
楚秦歌見她掙紮,騰出一隻手按住她的後背,將她整個人麵朝下的壓在床上。
嬴姬折騰的手腳都用不上力氣,口鼻又被捂著喘不過氣,整個人立馬鬆軟了幾分。
楚秦歌沒好氣道“想見唅鹿就乖乖的不許叫喊!”
此話一落,嬴姬徹底沒了折騰的跡象。
楚秦歌這才略鬆一鬆手。
誰知那被愛情衝昏頭腦的嬴姬翻身就揪住了楚秦歌按壓她的手臂,滿臉淚痕,粉唇顫抖。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揪著楚秦歌死死不放。
弄得楚秦歌一陣狐疑。
又擔心她會叫,緊繃的神經不曾鬆懈。
嬴姬上下打量楚秦歌一番,然後用異常激動又沙啞的聲音道“我想見你,現在就想見,你能帶我去見他嗎?”
真是個傻姑娘。
已經愛到失去了理智。
楚秦歌本以為她會問,你是誰,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想做什麼。再或者,你怎麼知道唅鹿的,憑什麼讓我相信你,如此之累的話。
偏偏她一個字也沒問。
直接說要楚秦歌帶她去見他。
這完全在楚秦歌的意料之外,稍愣之後,取出從郡主帶出來的錦袋,丟到嬴姬跟前,道“我帶不了你!這個,是唅鹿的東西,你收著,我走了。”
說罷欲轉身離開。
畢竟侯門深似海,不宜久留。
嬴姬卻要命著扯著她的手臂,不讓她走,一麵將落在床榻上的錦袋收在懷裡,央求道“我不喊,我保證。你帶我去見他,求求你了。你能無聲無息的進侯府,也能無聲無息的出去。你帶我一起,我跟你走,好不好?”
央求聲讓楚秦歌心跳慢了半截。
這又是什麼樣的癡情種?
有人闖了她的屋,她不問來由,不顧安危,隻顧著跟不速之客走。
楚秦歌暗想,大戶人家的小姐,都是這個調調嗎?
嬴姬見楚秦歌遲疑。
手裡抓得更緊,一麵不忘懷裡的錦袋,壓低聲音哭泣道“大俠,我知道你是好人,求你幫幫我吧!你帶我走,帶我去見唅鹿,帶我去見他”
楚秦歌憋過臉去。
帶走嬴姬可不在計劃之內。
她也不想冒這個險。
猛的旋身,在嬴姬反應過來之前,她迅速地抽身離開,一道風一樣閃出了嬴姬的窩閣。
嬴姬一半身子在床上,一本身子在地上,雙目含淚等著門框,差點就想喊出來大俠,帶我去見他!
忽想起懷裡的錦袋。
索性從床上挪到了地上,倚著床側板,飛快的取出錦袋中的兩張字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