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心術!
京中更無人質疑祁王當初的與世隔絕其實是暗藏心計,他今日的殊榮就像是旭日東升般自然,合理。
祁王啊祁王。
他果然不同凡響。
那麼心思如此縝密,欲天位者,怎麼可能察覺不到馥雅郡主的身份疑點,除非--祁王早就知道馥雅郡主的真實身份。
嬴國想到這裡,更覺匪夷所思。
已經將手伸到帝位上的祁王,怎麼可能娶一個拿自己身份欺君罔上的人回府。
他就不怕哪天被皋帝發現,被治一個同謀之罪?從此無緣帝位?
難道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種種猜測,嬴國通通在腦中過了一遍。
廢神廢心,也沒能想出來馥雅郡主的真正來曆。
不過,他明白了一點,馥雅郡主和祁王一樣,同樣不能留!
秋紋扶著皇後起身,一麵安慰她。
皇後卻像個孩子似的,縮在秋紋懷中,指著嬴國問秋紋,“他是誰?他怎麼會在這裡?他是不是嬅雨派來的?我害怕……”
秋紋平心靜氣解釋道“娘娘,這是您的父親啊,是嬴國侯大人娘娘,你不記得了嗎?”
皇後露出一隻眼睛看他,抖聲道“嬴國侯,是誰?”
這癡癡呆呆的一句話,叫嬴國好生心寒。
從而更加曾恨齊清兒。
他忙上前,抓住皇後的肩,逼她看著自己,道“我是父親,是你父親啊!”
皇後大叫,聲稱自己沒有殺人,祈求冤魂不要再纏著她。
嬴國無語。
皇後已經無藥可救。
這個樣子,還不知讓她留在無梁殿,免得瘋言瘋語傳到外麵,叫有心之人拿了口實。
想到這裡,嬴國心一狠,轉身離開。
秋紋想攔。
嬴國可是她的希望。
然皇後卻纏著她不鬆手,攔不了嬴國,她便哭求。
可嬴國是什麼人,秋紋的哭求不到兩聲,他就消失得無隱無蹤。
出了無梁殿。
外麵又下起大雪。
映著遠處的宮燈,將雪花飄散的模樣照得格外清晰。
嬴國踱步在宮牆下,一時滿腔憤恨。
……
且說皋帝領著慧妃皋璟雯等一行人出了宮,到了純淨公主府。
齊清兒守在祁王身邊,一直緊緊握著祁王的手。
皋璟雯離開的期間。
祁王醒過幾次,但每次都隻能將雙眸睜得半開,嘴中喃語,齊清兒唯一能聽懂的就是清兒,彆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