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靖道“就憑此女一己之言,何足矣證明這毒就是微臣投的。何況這嵌了紅玉石的杯皿雖然特彆,微臣又如何能知道此杯皿為祁王殿下所用!”
夏恩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
難免心慌意亂,整個人抖得不行,忙道“陳大人許是忘了,陳大人遇到婢女的時候,還特彆問婢女此嵌了紅玉石的杯皿是否為祁王所用,當時婢女便回答了陳大人,此杯皿確為祁王所用。”
“那何足以證明這毒就是微臣在拿起杯子的時候下的,焉知此毒就是夏恩所投,焉知夏恩就沒有害人之心!”陳文靖快刀斬亂麻,將罪推到夏恩身上。
夏恩頓時五雷轟頂,不知所措。
皋璟雯叫道“休得誑語!陳文靖你死到臨頭,如此說不過是想混淆視聽罷了!父皇,俊昇哥哥還在裡麵躺著,生死一線,您可一定不能放過此等卑劣之人!”
皋帝握緊拳頭,目光在陳文錦和夏恩之間掃視。
齊清兒道“害人講究動機。夏恩是純淨公主府廚房裡的一個丫鬟,一輩子都難見到祁王一麵,她不可能會存毒害祁王的心思!何況,祁王殿下之前也多次到過純淨公主府,夏恩也不是頭一天在璟雯的小廚房任職,若她真的要害祁王,又何必等到今天!”
夏恩聽到郡主為自己辯解,方緩了一口氣。
逐道“回陛下,奴婢句句實言!”
皋蘭潔不乾了,吊著嗓子道“夏恩是純淨公主府上的人,皋璟雯又速來和馥雅郡主較好,焉知此毒就不是她們計劃好的,借刀殺人,要謀害兒臣夫君!”
她真是會扯,怎麼樣都能將齊清兒扯進去。
齊清兒懶得理他,雙眸扣在陳文靖身上,她總覺他今日之舉,無論從肢體還是語言,都透露著隱隱的欺瞞。
皋璟雯指著皋蘭潔叫道“還請蘭成公主自重!俊昇哥哥是我的親哥哥,是皇室血脈,我怎麼可能做出相煎之事!更何況,雨姐姐是即將嫁給俊昇哥哥的側妃,她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毒害他!”
皋蘭潔聽了不以為然,搖著腦袋道“祁王殿下早已有正妃,馥雅郡主這麼做,許是嫉妒,有猶未可知”
齊清兒為此話瞠目結舌。
皋璟雯更是麵色緋紅,指著皋蘭潔氣到說不出話來,“你……”
皋帝被吵的腦仁疼,因道“都住口!”
皋璟雯,皋蘭潔齊道“父皇!”
陳文靖盯著拿紅玉石杯看了一會兒,突然道“既然大家都認為是微臣毒害了祁王殿下,不如殿下派人到微臣府上去搜,若能搜得此杯皿上一樣的毒物,微臣不敢再有怨言,任憑陛下處置!若不能,僅憑一個婢女之言,贖微臣不服。”
此話一落,齊清兒大敢不妙。
皋帝麵色鐵青,看了陳文靖良久,道“張公公,命人去搜,就算掘地三尺,也不得留任何死角!”
張公公道“是。”
領著禦林軍一行人浩浩蕩蕩去了陳尚書府。
將陳府翻得個底朝天。
然而,並沒有發現斷腸草,連和斷腸草有關的東西都沒有找到。
皋璟雯聽到這個消息,終於忍無可忍,把劍欲當著眾人的麵殺了陳文靖為快。
好在齊清兒就在她身邊,阻攔及時。
皋蘭潔笑道“夫君連毒物都沒有,又如何下毒。依兒臣,這分明就是有人想栽贓陷害!”
皋帝無奈又心痛地垂眼看著紅玉石杯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