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則不聲不響的退出了內閣。
劍楓在隨同離開的時候,湊到嚴頌耳邊,輕道“陛下的病情,你知道該怎麼辦!”
嚴頌沒給反應,隻看了劍楓一眼。
之後,皋帝在眾太醫的診治下總算是性命無憂,就是從今往後都不能再批閱奏章和上朝了。
張公公拽著嚴頌的手臂,道“嚴大人,您一定有法子!瞧好陛下,等陛下醒來,我一定要陛下好好嘉獎你。”
嚴頌頷首,道“卑職一定儘力。”
此後,養心殿的人逐漸散了。
慧妃掌六宮大權,命嬪妃們倒班前來侍疾。又命人前去通知了文武百官,說政務都交給祁王全權處理,眾卿不必長守養心殿,國事要緊,這也是陛下的意思。
禪太師聞言,便領著眾臣相繼退了。
……
祁王出了皇宮,快馬加鞭的去了天牢。
可巧,去天牢不止他一人。
葛蓧早在聽到消息之後,就去了天牢。
她不為彆的,就為出一口惡氣。
當她來到天牢,看到齊清兒牢籠的布置之後,立刻叫來了獄卒,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朝法律什麼時候有給了囚犯設置炭火的規定了!還不給我將這炭爐給撤了!”
獄卒支支吾吾不好作答。
斜著眼睛看著李玄。
李玄有禮道“祁王妃有所不知,郡主雖是囚犯但身份地位猶在,自然與他人不同些。”
葛蓧翻了個白眼,也不和李尚書爭執,道“知道了,你們將牢籠打開,我有些話要和郡主說。”
掌有鑰匙的獄卒忙看向李玄。
李玄不好回絕,怎麼都是祁王府的人,便點頭答應了。
打開牢籠之後,退讓開去。
齊清兒在裡麵圍坐在炭火旁,對適才牢籠外麵的動靜並不上心,也不抬頭看葛蓧,自顧自的想些什麼。
葛蓧進到裡麵,環視一圈,笑道“哎呀,真沒想到你還有今天。聽說你的身份是假的,冒充的。你膽子還真不小,身為齊府餘孽,還敢回京城!”
竹婉火爆脾氣聽不得這些落進下石的話。
指著葛蓧道“聖上都不能證明郡主的身份是否可疑,你少在這兒血口噴人!”
葛蓧冷笑。
看到祁王心愛的女人下獄,她痛快極了。
竹婉這麼瞪鼻子上臉,她也不生氣。
道“這麼大火氣乾什麼,我也不過這麼一說。”然後自言自語,道“齊府餘孽?我真是好奇,這餘孽是怎麼活下來的。我可聽說當初齊府中的女眷全部流放,這流放一路上幾乎都死儘的,還有拋屍喂狼的,被折辱而死的也不在少數”又看向齊清兒道“恩,你當時又經曆了什麼呢?”
齊清兒並未將她的話聽進去。
故而臉上沒什麼表情。
倒是竹婉發了脾氣,指著牢籠的大門讓葛蓧滾。
葛蓧自然不聽。
又道“被我說中了?”好挑釁的口氣。
齊清兒清了清嗓子,道“沒錯,王妃說的一個字都沒錯。”又起身走到葛蓧跟前,道“王妃還想知道一些細節嗎?比如借屍還魂,引魂附體,惡鬼索命!”
她將每一個字都咬得清晰。
而葛蓧連連往後倒退,背心突然一股寒意,驚恐地看著齊清兒。
口齒不清道“你你你你離我遠點”
齊清兒不讓,繼續逼她後退,道“王妃可知道被厲鬼纏身是個什麼滋味?王妃想嘗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