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捏了捏齊清兒的手,轉身去了小廚房。
齊清兒看著祁王的背影消失在牆角,深深吸了一口氣。對於她和祁王之間的婚事,她要好好想一想。對於她給嚴頌的承諾,她也要好好想一想。
少時午膳落置在正殿。
兩人吃飯少語,祁王時不時給她夾菜,給她剝蝦,一麵憧憬了不日大婚之後,兩人懶起一起共食早膳的情景。
心頭美滋滋的,對於齊清兒的沉默寡言,他隻當她是在害羞。
午膳過後,祁王提議邀齊清兒去齊王府走走,說後花園的布置尚不妥當,希望齊清兒能給些建議。
齊清兒聞言,正思索要不要去,這個時候她更想一個人靜一靜。
不巧,竹婉剛將碗筷收去,前麵就有人來報說陳文靖來了。
齊清兒和祁王對視一眼。
這陳文靜還有臉自己上門,難道不應該躲起來好好養傷麼?
對視的倆人心照不宣,道“讓他進來吧!”倒要看看,這個嬴國的同謀現在想說些什麼。
齊清兒和祁王複在正殿中坐下。
少時,陳文靜入殿,見祁王行跪拜大禮,又對齊清兒略施一禮,開門見山,道“祁王殿下,馥雅郡主,二位都曾答應過微臣,告發嬴國便護住楊柳肚子裡的孩子。如今嬴國已死,當年的真相也大白天下,不知二位能否然讓微臣將楊柳帶回府上,好好照料,直到誕下子嗣。”
原來是來要人的。
還要得理直氣壯。
齊清兒端坐不語,祁王道“以為告發了嬴國,陳大人自己就無過的嗎?”
陳文靖一時愣住。
眼睛轉了兩圈,又道“祁王殿下英明,所謂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還望殿下成全。”
祁王吸了口氣。
陳文靖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但他不會忘記當初的話,暫不取陳文靖性命,而對於楊柳肚子裡的子嗣,祁王看向齊清兒。
那畢竟是齊清兒帶回府上的妹妹。
交不交給陳文靖,都由齊清兒一個人說了算。
祁王緩緩道“本王確說過要護陳大人子嗣後代,但本王卻從沒說過要將楊柳姑娘交到大人手上。”語氣很生硬。
陳文靖一時覺得頭皮發緊。
齊清兒道“陳大人想帶走楊柳也無不可,但需要經過楊柳的同意。”她說著,一麵起身。
祁王瞅她的動作,知道她這是要去南廂房問楊柳,逐對陳文靖道“陳大人先起吧,待郡主問過之後,再做決定。”
陳文靖表情難看。
那楊柳若能自願跟他回去,當初也不會私自逃離陳府了。一聽齊清兒說要親自問一問楊柳,陳文靖就覺得五雷轟頂,人必然是要不回去了。
但麵兒上卻不能體現,道“殿下郡主說的是,怎麼都要先問一問楊柳的意思。”
齊清兒微頷首,往南廂房去了。
被下了禁的楊柳正倚在窗邊,看外麵風起風落。
近四個月大的肚子已經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