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機會,誰都想奮不顧身的往上爬。
縱然會殘害忠良,縱然會屍山血海,但那些人無所謂!
盛景沉默,彆人羨慕、渴望那個位置,渴望那個位置帶來的權利。
他卻知道皇兄夙興夜寐,有多辛苦。
在其位,謀其政,皇兄身上肩負的是大梁數萬萬的百姓。
風光無限的背後,又是什麼呢?
佑佑繼續說道“鬆陽縣的縣學是科舉舞弊的第一個蛀蟲,有個叫旬康的人,日後會是許少華眾多老師其中的一個,查的時候可以從他入手。”
“科舉舞弊已經開始了,不僅是春闈殿試,從縣試、院試開始,每一層都需要嚴查,已經有不少學子被斷送了前程,這不僅僅是學子的前程,更是大梁的!”
盛景默默記下佑佑所有的話。
旬康?!
他若沒記錯的話,許家確實有一門客卿姓旬,乃江安旬家人。
旬家人才華斐然,也曾出過進士,官拜四品侍郎。
後來就是因為旬家子弟科舉舞弊,整個旬家瞬間沒落。
先皇沒有趕儘殺絕,隻將四品旬侍郎一家,以及作弊的那人斬首示眾,命令旬家世代不得參加科舉。
後來旬家走投無路,被許家看上,當了許家的客卿。
沒想到這才過去十幾年,旬家再次坐不住了,甚至繼續沿用了當年的手段。
“旬康參加不了科舉,便幫著許家科舉舞弊,旬家這輩子都隻能當陰溝裡的老鼠!”
“王爺你可以好好查科舉舞弊!我二哥可是要參加科舉的,我不想讓他被人力所阻。”
盛景挑眉,當即答應“沒問題!”
陸之婉也出聲答應道“一定會的,我們不會讓許家得逞!”
為了萬千寒窗苦讀的學子,也為了她的好姐妹蘇眉。
想到蘇眉,陸之婉問道“嫻妃娘娘的兒子,一個溺亡,一個得了天花,又是怎麼回事?”
佑佑回答“這個就是皇後的陰謀啦,她自己沒生下皇長子,連皇次子、皇三子都不是她生的,中宮皇後不占長,甚至連嫡都占不了,你說她急不急?”
陸之婉若有所思“許文茵入主長春宮七年,好不容易被確診有孕,卻隻生下一個公主,確實很著急。”
“如此來看,蘇家倒了,惠妃娘娘抱著三皇子絕望自焚,就剩下有兩個皇子的嫻妃,可是陸家也敗了,那喬伯父又能好到哪裡去呢?”
“嫻妃娘家失勢,育有兩個皇子,卻依舊如履薄冰,許家想做點什麼真的易如反掌。”
“三個皇子儘數除去,連帶著惠妃和嫻妃都沒了寵愛,那許文茵在後宮真就是一家獨大!即便暫時生不出皇子,她也不急了!”
陸之婉越想越覺得可恨,憑什麼成就他許家一門,要斷送其他這麼多性命?
佑佑插了一句“惠妃娘娘的大公主在失去外祖家,以及母妃和弟弟以後,被皇後提議送去了敵戎和親。”
“不到一年時間,便以屍骨的形式送了回來……”
陸之婉怒不可遏“荒唐!敵戎屢次進犯我朝邊境,害得百姓苦不堪言,許文茵她是怎麼敢把大公主送去和親的?”
“這與向敵戎低頭有什麼區彆?”
“那些戰死疆場的士兵,和被虐殺的百姓真就成了笑話!”
陸之婉越想越氣,恨不得現在就闖進長春宮,將許文茵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