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德帝看也不看喊冤的許天儒,他看向許少博。
“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許少博趴在地上,一改之前冤屈的模樣,聲音冷靜的認下了罪名。
“臣認罪!信上字跡是臣的,與……與家父無關!”
此話一出,殿內再次陷入安靜。
許少博也知道,他死不了。
但從此也和許家站在對立麵了。
睿德帝冷笑一聲,無人明白他這笑的含義。
“你呢?”
這話問的是沈思為。
沈思為頭腦簡單,若不是被他爹硬塞給陸定疆,隻怕現在在京城也隻是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即便有陸定疆教導,榆木腦袋就是榆木腦袋。
朽木不可雕也。
事情的走向急轉直下,沈思為被問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陛下明鑒!此事老臣並不知曉,這孩子回京以後同老臣說起在關口的所見所聞,老臣隻覺得驚詫不已,特讓他趕緊上報!”
“卻不曾想,這整件事都是他與許家公子做出的。”
“臣與許相一樣,痛心疾首,都有管教不力之過,臣萬死難辭其咎,願意領罰。”
“隻不過他隨軍在外幾年,老臣即便是想教導,也鞭長莫及啊!”
忠勇侯見許天儒舍棄了兒子,他也忙的撇清關係。
末了還要加一句,孩子早都交給陸定疆了。
既然犯錯,那也是陸定疆管教的有問題,跟他一個久居京城的人沒有關係。
不得不說,忠勇侯是個心狠薄情的。
沈思為是忠勇侯府獨子,也能被這樣犧牲。
但盛景卻知道,黑羽衛查到的東西,可遠遠不止這些。
睿德帝久久不說話,事情好像再次陷入僵持。
陸定疆這個受害人終於開口了“是啊,思為這些年一直跟著我,我也沒想到背後捅刀子的會是他啊!”
“我雖不在京城多年,但我的一雙兒女卻久居京城,自認為不曾得罪二位,不知為何下此毒手?”
這話一出,許丞相和忠勇侯皆是麵色一變。
雖然說的是許少博和沈思為,但誰都知道這話問的到底是誰!
事到如今知道又如何?
知道也要裝傻充愣,不然這栽贓陷害的罪名可就落在某些人頭上了!
許天儒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聽的睿德帝眼皮子一跳。
這老東西,該不會把自己磕個好歹吧?
睿德帝頭有些大。
許天儒哭天喊地的聲音響起“陛下明鑒啊!許家出了這等不孝子孫,老臣沒臉再在朝中,還請陛下賜罪!”
睿德帝知道這其中定有貓膩,但沒有實打實的證據,他也奈何不得許天儒。
再加上前朝後宮互相製衡,這許天儒是有恃無恐。
忽然殿外一陣喧鬨。
“娘娘!您不能進去!”
“娘娘!陛下與諸位大人正在議事!”
“娘娘……”
許文茵盛氣淩人的聲音傳進來“給本宮滾開!”
“哪裡來的夠膽,敢攔皇後娘娘!”綠衣嗬斥的聲音緊隨其後。
睿德帝臉色瞬間變得陰沉,這許家還真是無法無天!
他看向盛景,後者不著痕跡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