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了馮知縣的準許,當下先去查看了一下高鐵柱的傷處。
高鐵柱被抬到縣衙後,縣醫館的吳大夫給他做了簡單處理!
高鐵柱頭上的是被那塊比較圓潤的石頭所傷,破綻的傷口並不大,當時雖然流血,但是此時早已止住。
不過鈍器擊打的傷口雖然不大,但是被擊打處肯定會充血腫脹,此時高鐵柱左側頭上便腫起一個恐怖的大包。
紀浩眼見那恐怖的大包,也是倒吸了口涼氣,心中感慨這家夥也真豁得出去。他親眼看見這家夥是卯足了十分的氣力打的。
紀浩又看了一眼那塊帶血的石頭,隨即便走到高得貴麵前。
紀浩是有功名的秀才,在堂上不用下跪,而這高得貴是一介草民,見了縣尊自然是得下跪的,因此此時紀浩站在他麵前,頗有一番居高臨下的味道。
一時間,高得貴感到頗有壓力。
紀浩查看過高鐵柱的傷勢和他自爆的那塊石頭後,心中倒是有了些主意,當下紀浩開口沉聲問道“高得貴,你既然說親眼看到我用這塊石頭打了高鐵柱的頭!那我且問你,你看見我是用右手拿石頭打得,還是左手?”
高得貴一滯,本來他就是誣陷紀浩,那一套誣陷的說辭是背熟了的。
按照之前說好的,他應該去府衙打官司的!
結果這這半路換成縣衙,他本來就有些緊張,紀浩突然一問他沒準備的問題,不由的有些不知道如何作答,因為他確實沒見到紀浩用石頭砸高鐵柱啊。
紀浩逼迫道“既然你說看得清清楚楚,那還用想這麼久嗎?快說!”
“你用得右手!”高得貴覺得左撇子畢竟是少,還是右手有力氣的多。
紀浩聽了不置可否,又轉頭看了眼徐班頭和那幾個捕快“高得貴剛才說幾位也看到我用石頭打這高鐵柱的人證!那既然如此,幾位可曾記得我用得那隻手?!”
那幾個捕快倒是口風很緊,閉口不答,都看向徐班頭,等他回答。
徐班頭常年在刑名口混,豈能那麼容易給紀浩抓到把柄,當下道“我們隻是看到你在行凶現場,並未看到你用哪隻手拿石頭打他。”
“那你們到底親眼看到我打他沒有?”
“呃……我們正好巡街到畫橋附近,聽到有喊聲才過來,便過來看到高鐵柱倒在地上。”
“那你們就是沒親眼看到我打他了?!你隻需要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這個……是,我們沒有看到!”
紀浩朝縣尊大人拱手道“縣尊大人,他們既然沒親眼見到我打這高鐵柱,那就沒資格做人證吧?!”
馮知縣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之色,點點頭道“嗯,確實如此!”
紀浩又來到高得貴身前,問道“那我你說我是從身後打得高鐵柱,還是從正麵趁其不備打得?”
紀浩的話很有誘導性,在正麵二字後加了一個趁其不備。
當然,紀浩的話在眾人看來沒有任何毛病,畢竟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若是想正麵放到一個七尺大漢,不趁其不備的話,機會確實不大。
高得貴果然道“從正麵趁其不備打得!”
紀浩聽他這麼一說,當下胸有成竹的微微一笑,轉身對馮知縣行禮,說道“回縣尊,學生對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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