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紀浩用手輕輕的碰了碰陳典史,然後用手指了指那塊動了一下的地皮,然後五指收攏,做了一個抓的手勢!
陳典史對著紀浩輕輕點點頭,示意明白了,隨即招呼那幾個衙役準備行動。
當胡老七瘦小的身影終於出現在洞口時,蹲守了大半晚上的陳典史和他的三個心腹衙役,如猛虎出柙般迅速一擁而上,將胡老七死死的摁在身下。
紀浩眼見這幾個人這麼粗魯,不禁大罵道“你們幾個,他娘~的溫柔點,彆弄壞了這家夥身上的寶貝。”
三個衙役忙從胡老七身上起來,兩個反剪了胡老七的雙手,另一個迅速拿出準備好的牛筋,快速的把他捆紮結實。
三個縣衙衙役是拿人的老手了,這套動作做起來很是輕車熟路。
眾人點起火把,兩個衙役把胡老七提起來,一個上前全身摸索起來。
抄家搜身也是這幾個快班衙役的老本行,自是輕車熟路,他們搜得很細,連褲檔都摸索了好幾遍。
紀浩不禁感到一陣惡寒!
很快,胡老七身上的物件就全被搜出來了,火折子、蠟燭、黑驢蹄子、糯米、鐵鏟、十幾兩碎銀子、幾粒紅色的藥丸,還有一個百寶囊,當然還有胡老七脖子上掛著的一隻刻著古樸篆文的穿山甲爪子,一件不拉。
紀浩接過百寶囊打開,從百寶囊中掏出兩塊玉佩看了看,稍微有些受沁!
他雖不懂鑒寶,但很輕易的從其質地和手感上看出,這是兩塊值錢的寶玉。
不過這兩塊玉雖價值不菲,但是從墓中帶出來的,要是自己配在身上,想想就怪膈應、怪瘮得慌得的。
於是,紀浩隨手把兩塊玉佩遞給陳典史。
紀浩又從百寶囊中拿出一把劍柄上鑲著紅寶石的短劍。綠鯊魚皮做成的劍鞘已經有些朽壞,但是劍身上上著油,保養的很好。
紀浩拔劍出鞘,劍身泛著幽幽的藍光,一看就不是凡品!
他覺得這定是一把寶劍,不然這位將軍墓主怕是也不會帶到棺中,不禁把玩著愛不釋手。
陳典史見紀浩沒有給自己看那把短劍的意思,倒也沒話可說,畢竟今晚能夠發財全憑著紀浩,便拿著兩塊玉佩和那十幾兩碎銀子,揚了揚道“紀老弟你看這……”
“這玉佩和銀子,陳大哥和幾位兄弟就拿去喝茶吧!這把短劍倒是不錯……”
“那紀老弟拿著用就是!”
胡老七很悲哀,他發現眾人在分自己的財產,卻完全無視自己這個財產的主人。
不過人為刀俎,自己為魚肉,也由不得他不同意。
當下胡老七試探著開口道“幾位難道也是同道中人?我穿地鼠胡老七認栽了,今晚所取之物,當歸幾位兄台所有。”
胡老七說的很是光棍。當然,他不如此光棍也沒法,自己如今被人捆紮的結實,這東西人家想要拿,自己也沒法阻攔。不過他很好奇,自己做這一行這麼久,從沒有失過手,今天為什麼會被人看破?
紀浩和陳典史還沒發話,一個衙役卻開口罵道“我呸,誰跟你是同道中人,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爺們可是官差,這位是本縣的典史陳大人,今晚爺們是專門來捉拿你這盜墓賊的!”
顯然這位衙差對胡老七把他當作盜墓同道很是憤怒,如同玷汙了他們的清白身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