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浩用樹枝將兩個燒成了黑炭狀的土包扒拉出來!從旁邊找了一塊石頭,輕輕捶了兩下,外層已被燒乾的土殼應聲而碎,露出被荷葉包裹著的鮮美雞肉。
土殼剛碎開,便有一陣濃鬱的雞肉香味傳來,引人垂涎欲滴。
“好香!大哥您當真是本事多得很啊,這又是什麼法門?用泥巴都能做出如此好吃的雞!”陸峰饞涎欲滴,又滿眼崇拜的望著紀浩。
紀浩見了陸峰崇拜的眼神,不由的又要開始吹噓“這是叫花雞,是用……”
雖然陸峰很想學習一下這做叫花雞的法門,但是那誘人的香氣讓他等不得聽自己大哥解說了!他劈手奪過他手中隻雞,便迫不及待地大吃起來!雖然被燙得哇哇大叫,但他仍一邊倒吸涼氣,一邊大快朵頤。
紀浩一撇嘴,瞧這吃相……怪不得你跟我差距那麼大呢!就能吃得文雅一點嗎?你這個丟人的樣子,以後出去彆說是我小弟!
當紀浩正準備敲開剩下的一隻雞,用展示一下優雅吃雞姿勢的時候,卻聽不遠處的陽溪湖畔傳來一聲驚歎“咦,好香啊”,接著紀浩隻覺得眼前一道白色人影閃過,一個陌生來客已經盤腿坐在麻布上了。
這位來客是一個身著月白色文士長袍的青年,長得一副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的模樣,嘴裡爽朗笑道“嗬嗬,二位兄台來得倒早啊,這便吃上了……”
在紀浩和陸峰雙雙愕然的目光中,來人也不客氣,劈手搶過紀浩手裡的叫花雞,學著紀浩剛才的樣子用石頭砸碎表土,剝開荷葉,捧著那隻叫花雞便埋頭大吃起來!
那位仁兄吃得滿嘴油花,光可鑒人,顯然對叫花雞的味道很讚賞,隻是嘴上暫時沒空,發不出讚賞之音。
紀浩目瞪口呆瞧著這位白衣青年大吃大嚼,聽他剛才說“二位兄台”,似乎與他和自己二人頗為熟稔,可是……自己真的不認識他啊!
難道這廝是陸峰的朋友?
叫花雞隻有兩隻,陸峰已經乾掉一隻了,而這位陌生的仁兄吃了另一隻,這便意味著紀浩沒得吃了。
直到整隻雞被陌生仁兄吃得乾乾淨淨,草地上隻剩了一堆雞骨頭,紀浩終於忍不住了,望著陸峰的目光有些幽怨。
“守嶽啊,你有客人來,也不早知會我,好讓我好多準備幾隻雞啊……”
陸峰聽了紀浩的話,不禁滿臉愕然,眼睛蹬得溜兒圓,瞧了麵前這位白衣青年好半晌兒,他才喃喃的道“我不認識他呀,他不是大哥你的客人嗎?”
紀浩一呆,什麼?!自己和陸峰兩人都不認識?!
那這家夥是哪來的什麼“兄台”?還吃得那麼酣暢淋漓!
隨即紀浩隻覺腦門一炸,靠,這是碰到吃白食的了。
也不打聽打聽哥們是誰,哥們可是陰陽神斷紀少俠,我徒弟是太監府的少爺,我大哥可是縣裡的典史!
遇到陰的,就讓徒弟打,遇到橫的,就讓大哥抓。
哥們如今也是完全可以在登州城像螃蟹一樣橫著走的人了,再不是以前了!
之前遇到事兒隻能像王八一樣縮手縮腳的日子,早就一去不複返了!
隨即他一探手狠狠的揪住了那位陌生仁兄的袍子的前襟,惡狠狠的道“你到底是誰?敢在小爺這裡騙吃騙喝,差點被你蒙混過去了!小爺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怕是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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