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武力打擊行不通,紀浩改用以勢壓人。
當下紀浩怒道“靠,你以為會功夫了不起啊。聽你這家夥口音怕是不是登州人吧?告訴你,小爺在登州城可是有字號的,你去城裡打聽陰陽神斷,那便是小爺!而且小爺是縣衙的裡的人,蓬萊典史是我大哥,小爺一句話就抓你去縣牢。”
那白衣青年對紀浩的威脅並未在意,雲淡風輕的道“在下說是要給你好處,可是並沒有說是銀子啊!”
紀浩一呆,隨即問道“那你打算給我什麼好處?”
那白衣青年很是鄭重的道“你今天有卦!”
“呃……有什麼?!”
“在下觀仁兄你今日印堂發黑,目光無神,元神渙散,怕是近日必有血光之災。在下可以給破解!”
紀浩一聽,不由的翻起了白眼。哥們眼圈發黑,那是因為最近忙著搞創作賺錢,沒怎麼休息好。自己最近手裡的錢都攢著買宅子,暫時沒有去秦樓楚館梳攏清倌人的打算,能有什麼血光之災?!
再說,你們這算命的就算要忽悠人,也要多弄點術語和套路好不好?這一套印堂發黑,便是大凶之兆,近期有血光之災的套路,都被那些玩濫了好不好?!
當下紀浩朝著那白衣青年怒聲道“你才有卦呢,我看你印堂才發黑呢,怕是最近會有牢獄之災。”
那白衣青年一怔,奇道“仁兄你也懂陰陽易數?”
“小爺在江湖上喝號‘陰陽神斷’,你說我懂不懂?!不過你有牢獄之災倒不是我推算出來的,因為你若是不給銀子,我立馬就會讓蓬萊典史、我陳大哥弄你進縣牢。所以你少廢話,趕緊拿錢。”
“既然是同道中人,那仁兄你自己一定能破解這一番血光之災了,在下就不費心了。但大家都是同道,這位仁兄你就不能念一份香火之情,不要銀子了?!”
“不能!”
“但在下真沒銀子啊!”
紀浩見這白衣青年腰間掛著一塊納福玉佩,看著很是瑩潤,似乎不是凡品,便指著道“既然你這沒銀子,把這塊玉佩抵那三十兩吧。”
“不行,這是在下家裡祖傳的。”
“扯什麼淡,祖傳的你不好好藏起來,隨便掛腰上。反正是就牢獄之災和拿玉佩抵銀子兩條路,你自己選吧?!”
那白衣青年想了想,顯然覺得牢獄之災不是一個好的選項,當下隻得很不情願的摘下玉佩遞給紀浩。
紀浩拿在手裡,觸手帶著一絲涼意,質地晶瑩玉潤,沒有雜質,顯然應該不是假貨,當下滿意的裝進懷裡。
雖然得了一塊似乎價值不菲的玉佩,但是紀浩依舊還是覺得挺掃興的,畢竟忙活半天,自己連根雞毛都沒吃到,到現在還餓著呢,紀浩準備收拾東西回客棧。
那位白衣青年,見了紀浩便要走,不由的急道“在下這玉佩,少說也得值個百十兩銀子的。你不找錢也就罷了,難道不多給我做幾隻雞?!就要剛才那種味道的,那滋味當真是美妙。”
紀浩很是不客氣的說道“拜托,老兄,這塊玉佩是付你吃掉的那隻雞和羊腿的賬!再說,你就算我想做,也沒材料了!若是有緣的話,下次再說吧,大不了下次不收你銀子了。”
“有緣?!那你們什麼時候再出來野餐?”
紀浩沒好氣的道”不期而遇才叫有緣,定下日子相會,那還叫什麼有緣嗎?!你若是沒事就在這陽溪湖畔多轉悠吧,反正這裡景色也挺不錯的,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心情好了就會出來野餐,那樣說不定我們就會有緣碰上!”
望著紀浩二人遠去的背影,白衣青年吧嗒吧嗒嘴,似乎對那叫化雞和烤羊腿的滋味有些意猶未儘,呆立半晌兒,才喃喃的自語道“這位同道中人,倒是頗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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