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枕大明!
廳中眾才子把自己精雕細琢的詩詞都吟誦完了之後,這時珠簾後的幾個小丫鬟送過幾張謄寫著那些仕女們做的詩詞的熏香紙箋,讓眾才子品評一二。
眾人拿著這些熏香紙箋,互相傳看,無不是大聲叫好。
當然,這些仕女們的詩詞之中自然也有寫的不怎麼樣的,不過此情此景之下,眾才子自然是不會點出來。此時隻有叫好聲越大,才能引起美女的注意啊。
紀浩拿著徐潤遞過來的幾張紙箋看了看,眾美女寫得詩詞,大都柔媚氣十足,倒是有幾首寫得婉轉清新的。
翻到最後一張紙箋時,紀浩不禁驚的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因為那首詩的署名,赫然便是王思穎。
整天舞槍弄棒的胭脂虎竟然會寫詩,紀浩驚得下巴都掉了!
紀浩仔細看了一下紙箋的詩作,那首詩不但是王思穎寫的,而且寫得還相當不錯。
紙箋上用一手柔媚氣質十足的工筆小楷,謄寫著一首七律《花月吟》。
月朗花馨落照明,花姿疊影月輝銀。
花前月潤搖疏影,月下花枝擁碧輪。
月眼觀花花玉貌,花眉仰月月驚神。
花台賞月浮香墨,月中吟花附雅人。
這首《花月吟》詩作,每句都月、花開頭,立意新奇,格調唯美,用詞獨具一格,確是算是一首很不錯的七律詩了。
紀浩記得唐伯虎作過《花月吟》效連珠體十一首,那些詩非常自然地嵌有“花”、“月”二字,而且回環誦讀起來,極為流利且宛轉悠揚,首首都是經典之作。
王思穎這首詩估計也是比照唐伯虎那詩做得。
不過紀浩覺得她這首雖然每句都以月、花開頭,比之唐伯虎的那《花月吟》都是鑲嵌於句中來,雖然有些格式新奇,但是卻是有些生硬了。
至於格調,她的這首詩的偏於柔媚,比起唐伯虎的那些瀟灑飄逸的詩作來,是完全不同的風格。
當然,能做出這樣不錯的七律《花月吟》來,已經算是非常厲害了,起碼紀浩覺得自己是打死也做不出的。
不過他卻對王思穎能寫出如此巧妙的詩作卻深表懷疑。
…………
滄海詩會詩詞比試環節一結束,紀浩便接著尿遁逃也似的從迎仙樓出來了。
本來作為舉辦詩會的東道,大方豪爽的徐公子自然要是安排一眾參加詩會的文人才子飲宴的。
但是紀浩知道參加這什麼文人雅聚的飲宴,對他來說又是一件難受的事情。因為不用想也知道,待會這些文人才子觥籌交錯之間,肯定離不了行酒令之類的風雅事情。他若是此時再不走,待會怕是會很丟人!
紀浩從出來迎仙樓出來時走得很急,生怕被人攔住飲宴,但到了走在紫荊大街上,便立即恢複了平日的瀟灑。
施施然的走出去沒多遠,身後一個高挑的身影跟了上來。
“喂,風月班頭兄,等等我!”
紀浩自然聽出是王思穎的聲音。
他聽到的身後呼喚,轉身過身來,很認真的看著王思穎道“有個問題我必須澄清一下雖然我去過幾次秦樓楚館,但那純屬是去談詩論詞,附庸風雅去的,我可真的從來沒有在秦樓楚館眠花宿柳過啊,這風月班頭的稱呼當真不應該給我!”
隨即,紀浩很是委屈的道“我至今還是處男之身呢,真的!”
王思穎聽到紀浩急赤白臉的解釋,又是未曾眠花宿柳過,又是處男之身的澄清,不由得俏臉一紅,嗔道“呸,你有沒有在秦樓楚館裡留宿過,跟我說什麼!”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