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虎很是靦腆的道“夫子隻是讓小侄明年下場試試,學些經驗,虎子的學問還很淺薄,怕是很難考過!”
紀浩笑道“那也不錯。嗯,也不必妄自菲薄,說不定就能考過了。嗬嗬,咱們認識一場,也是一份緣分,明年你若是考縣試,我給你具保!這聲世叔不能讓你白喊了!”
大明的縣試在考試之時,為防止作弊,除了要求五個考生互相結保之外,還需要找一個廩生具保。
縣學的生員分廩生、附生、增生三等,隻有一等的廩生才有具保的資格。
這廩生給縣試考生作保人,是要承擔一定的風險,若是有考生作弊,也是要承擔連帶責任的,自然不會白白給這些考生作保。
一般這些考生想要找這廩生作保,少不了要給上這些廩生一些銀子的。
若是不認不識、不摸底細的考生,有時就算你給人家銀子,人家還不一定願意給你作保呢,
畢竟這作保是需要承擔一定風險的,而且這風險還不算小,給一個不認不識的人具保,風險自然更大!萬一這考生作弊,對這作保的廩生是要承擔連坐責任的。
說起來,紀浩也是蓬萊縣學的廩生,自然有給人作保的資格,這答應給許虎在縣試時給他具體保,也是對他很大的照拂了!
許虎也是知道紀浩的承諾對自己有多大幫助,當下又再次鄭重作揖謝過紀浩道“虎子謝過世叔恩情!”
許老蔫也在旁誠懇的道“紀公子真是好人啊,俺許老蔫也謝過公子了!”
紀浩擺擺手,笑道“舉手之勞而已,許大哥就彆客氣了。這孩子我看著喜歡,以後定然是大有前途的。”
許老蔫這時想起自己手中的那一包山核桃,忙遞給紀浩道“紀公子時常讀書,少不了要經常用腦,吃些核桃補補腦吧!俺老許也沒彆的能答謝公子大恩的,這點小心意公子千萬不要推辭了!”
這些山核桃是許老蔫的一片心意,也不是什麼貴重東西,紀浩當下也不好推辭,隻得收下。
…………
辭彆了許老蔫,紀浩和譚五牽著馬回到三羊驛。
一眾太監府的護衛已經把車馬準備好了,等候出發了。
紀浩當下把那兩匹挽馬牽給尚東山和夏西河,讓他們騎了,隨著眾人一起出發趕路。
尚東山和夏西河這兩個家夥倒是皮糙肉厚!
昨天的遭遇戰時,尚東山的大腿上中了一箭,身上又被譚五用竹槍戳了十幾個傷口。夏西河則是肚子上中了一箭,兩個屁股上也各中了一箭,傷得都不輕。
不過昨晚到了鎮上,紀浩給他們找了個郎中包紮了,又上了藥。這休息了一晚,他倆竟然能騎馬趕路了。這身體強悍程度,倒是著實讓紀浩嘖嘖讚歎。
當然,這也是得虧紀浩騎術不行,隻能騎太平馬,一行人走得很慢。不然真要是走快了的話,這兩個家夥還是扛不住的。
特彆是夏西河更加是鬱悶,他屁股上中了箭,隻能在馬鞍上加了厚厚軟墊,然後半趴在馬上,這樣趕路自然是異常辛苦的。
不過尚東山和夏西河他們兩個有感於紀浩的恩情,很不願在彆人麵前示弱,不想讓人看輕,以致給紀浩丟麵子,是以這一路倒是能咬牙硬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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