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蟒蛇的尾巴尖好似還衝著我們擺了擺,那個樣子好像是讓我們走。
大春和石榴姐也看見了,石榴姐咬了咬牙說走,大春發動了車子,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從我們進入這間賓館,到離開,一共還不到兩個小時,我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蟲子、老鼠,它們到底是怎麼來的,那個幕後的人到底是誰,我還是不清楚。
還有剛剛那條蟒蛇,那是我的幻覺還是什麼?
“姐,彆擔心,對於仙家來說,肉體死了,隻要靈還在就好,關鍵是我們不能死,隻要你不死,香火就不會斷,功德就不會散,它們遲早能恢複過來,隻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車上,大春不斷安慰著石榴姐,車速也越來越快。
“我不會放過他的,不會!”石榴姐咬著牙,那張臉因為恨意已經變得猙獰了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樣。
“咳咳,那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腦門的疑惑,根本沒聽懂他們倆在說啥。
“那些老鼠是我堂口的探馬,它們都死了!”石榴姐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儘量保持平靜,為我解釋了起來。
出馬弟子也叫頂香出堂的,門下自有一個堂口,就如同一個小型的社團組織,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自上到下,有總堂主,有分堂主,有掌印的,有拿旗的,有執劍的,還有專門打架的,當然也有探馬,也就是探聽消息的。
剛剛那些大老鼠全都是石榴姐香堂裡麵的探馬,它們是為了保護我們戰死的,可以稱呼它們為灰家仙。
一般情況下,仙家很少以本體現身,都是以靈體出現,剛剛那些灰家的大老鼠以本體出現,已經說明事情緊急到了極點。
“那其他的仙家嗎?”我又問道。
既然那些大老鼠是屬於探馬,那其他的那些堂主,掌印、旗、劍的又哪去了?
“姐現在根本就沒有出馬,隻是將堂口拉了起來,不是熟人根本不給人看病,也就沒法積攢功德,堂口裡麵可用的仙家自然就少,算起來除了婆婆,也就是那些灰家的老鼠了!”
大春對於那些老鼠的死也很心疼,而且看樣子,他也認識那些老鼠。
“那些老鼠姐養了將近十年,原本沒打算帶來,全安置在老家了,不知道它們是得到了什麼消息過來的,媽的,老子總有一天要撕了背後搗鬼的那人!”
大春又拍了一下方向盤,咬牙切齒的發著誓。
“婆婆也不安全了,她把那人纏住了,開快點,我們早點到玉崗村,就能多爭取出一點時間!”
石榴姐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讓大春再快一點,看她的意思,剛剛那條蟒蛇就是那個婆婆,也就是這個香堂的堂主。
我也跟著吐出一口氣,那條蟒蛇把那人拖住了,我們暫時是安全的。
我很好奇,那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如此對付我,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我身上到底有什麼值得他覬覦的東西。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兩年之前,我還不值得他出手,真正引得他出手是在我和蔡若涵結陰婚之後,還有那些五花八門的人,他們也是在我和蔡若涵結陰婚之後才出現的。
“草!”
開了一會,大春又罵了一句,將我從思緒中拉了回來,前麵又出現了一群飛蟲向著車子撞來。
大春也發了狠,一腳油門下去,直接撞了過去,我們就快要到玉崗村了,到了那裡,就能暫時安全了。
又是一陣叮叮當當的撞擊聲,本來就塗滿了黃綠色液體的前擋風玻璃再次變得渾濁不清。
唯一幸運的是,通往玉崗村的道很直,沒有岔路。
而且那些飛蟲時斷時續,遠遠沒有昨天的規模大,就如同石榴姐說的,那人被姥姥拖住了。
十分鐘後,玉崗村的村口清晰可見,村口小廟子前甚至還開起了廟會,人很多,在那吹拉彈唱的,聲音隱隱的可以聽見。
跟著我們的蟲子終於停了下來,遠遠的頓在半空中,那樣子好似有些畏懼村頭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