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轉過身,向著下一扇鐵門走過去。
依舊是那一套動作,這次他從食盒裡麵拿出的是一袋血,從小門內伸出來的是一隻蒼白枯瘦的手。
一個食盒空了,他的動作卻好似更費力了,那個擔子好像是更沉了。
他走到我的鄰間,還是重複著剛剛的動作,由於視線的原因,這一次我沒看到他拿出的是什麼,我隻是努力的湊到門口,聞那股味道,我沒有聞到飯菜的香味。
他很快就走到了我的門前,這一次我可以正麵仔細的觀察他,他的頭發是灰暗的,沒有光澤,臉也是灰暗的,那雙眼睛也是死氣沉沉的,沒有一絲光彩。
雖然我就站在門口,他還是過來敲了敲鐵門,悶聲道“吃飯了!”然後才將擔子放下。
我注意到,可能是因為擔子過於沉重的原因,他的兩邊肩膀微微向內凹陷,脖子上還有一絲血痕。
他還保持著那種固有的動作,蹲下來,打開食盒,拿出屬於我的那份食物,一碗白米飯,一份回鍋肉。
“其他房間關著的是什麼?”我沒抑製住心中的好奇問道。
他頓了一下,隻是抬頭用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睛盯了我一眼,便又恢複了那種木然的狀態,合上食盒,放入擔子,向著下一個房間走去,沉重的腳步聲再次響起。
我沒離開窗口,努力的聞著側麵傳來的味道,沒有飯菜的香氣,那兩間牢房裡麵很可能不是人。
我退回來看了看我的飯菜,白米飯顆粒飽滿,散發出一股香甜的氣味;回鍋肉顏色誘人,還散發著一股奇異的肉香。
我咽了咽口水,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感覺到了一種饑餓感,我想吃。
“彆吃!”
我剛伸出手,若涵的聲音在我的耳邊再次響起。
我一驚,手僵在半空,然後緩緩的收回來,剛才是怎麼回事,我明明沒怎麼餓,但是聞到那股香味,我好像又陷入了一種恍惚的狀態。
我向後退回了那把鐵椅子,坐了下來,若涵又沒了聲音,我有些不明白,她這是怎麼了,我感覺有些斷斷續續的,好似受到了什麼限製,沒法和我完美的交流。
我想了想,又抬頭看了一眼門上麵的那個攝像頭,那後麵一定有人盯著我看。
“屍米飯,燒人肉!”
若涵的聲音這個時候又響了起來,為我解釋著飯菜的名堂。
聽完那兩個名字,我隻感覺到一陣惡心,差點吐了,屍米飯是什麼意思我不懂,但是燒人肉我很清楚那是什麼,他們竟然用人肉做菜。
我一下子想起了剛剛那塊還滴著血水的肉塊,那塊肉不會也是人肉吧?
“你們到底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我沉默了半響,也沒想明白,這些五花八門的人到底想乾什麼,便走到攝像頭前,一字一頓的問道。
前後不過短短的兩天,他們的態度迥然不同,還和日本人勾結上了。
很明顯,他們都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可我身上現在根本就什麼也沒有。
從這間牢房不難看出,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下水漏上麵的鐵篦子已經清楚的告訴我,這裡發生過多麼血腥的場麵,但是除了那朵水仙花趙朋,沒人理我。
難道是陽氣,他們把我抓起來,讓我和女鬼雙修配種?
那個趙朋已經表明了這種態度,她想要上我。
除了這個,目前貌似也沒有彆的了,但是那個日本人又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記憶!”若涵適時的又蹦出兩個字,便再次沒了動靜。
我有些煩躁,站起來在房間內繞著圈,若涵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說話斷斷續續的,我更不知道他們想要乾什麼?
越想越是煩躁,我陷入了一種難以形容的焦躁中,特彆是門口的那碗白米飯和回鍋肉,它們散發出的氣味時刻都在提醒著我,你也可能變成這個樣子。
“咣!”
走廊裡再次響起了鐵門關合的聲音,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