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了一把還在撇嘴看熱鬨的大春,這個犢子,這個時候不跑,還等著人圍上來嗎,
我們是以逃得方式離開的王家窪子,這和我們之前預料的完全不同,
原本以為王薔被怨氣衝了腦子,隻會想著報仇,沒想到思維還這麼清晰,
“媽的,我們這是被玩的團團轉啊,”
衝出了王家窪子,大春一拍巴掌,後知後覺的叫道,
“你才知道啊,”石榴姐翻了一個白眼,
“這樣才好玩,玩的是腦子,是智慧,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打打殺殺的,以為是我們那時候呢,”
老鬼在那撇撇嘴,一副你們落伍的樣子,
我有些無語,竟然被一個關了三十年的老鬼鄙視了,這世界上哪說理去,
一具被凍了將近二十年的屍體,不但沒被怨氣衝壞了腦子,還越來越清醒,這個世界是怎麼了,
蘆北村的那個男人清醒還說的過去,他本身就是自殺求死,還意外得了地脈龍氣的滋養,這個王薔又是怎麼回事,
她生前就是被人害死的,還用硫酸毀容,冰凍將近二十年,好不容易解凍了,又是被人利用的,前兩天又被葬在了聚陰地下,怎麼就清醒了呢,
“小銘,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大春撓了撓頭問道,
“等,”
我想了半天,憋出了一個字,
現在沒辦法,隻能等,王薔不是說了嗎,我對趙凱造成的傷害,她要一點一點的還給我,我打要看看,她是怎麼還給我的,
“對了,我們可以去那個聚陰地看看,”
開了一個多小時,若涵突然開口了,
“行,”
現在回家也是乾等著,去那裡看看也好,沒準就能找到什麼線索,
若涵所說的那個絕陰地就在我們市郊的一個廢棄工廠,那是一個低窪地,掘開土層後,裡麵早就空了,什麼也沒有,
不過我越發確定一點,這次來搞我的幕後黑手就是一個半吊子,這個位置選擇的太差了,這明顯就是隨便選擇一個人少的地方埋的,這是處理普通屍體的方式,
“小銘,你說這次來搞你的有幾個人,”大春看著這個坑,突然問道,
“最少兩個,一個女人,還有女人嘴裡的師兄,”
我掰著手指頭說道,說完我想起那天趙凱結在悅來酒店結陰婚,我們出來的時候,三樓上有人在看我,
我非常確定,那人不是那個女人,也不是她的師兄,便說道“可能有第三個人,”
“媽的,這次彆讓老子抓到,否則老子非把他的腦袋擰下來不可,”大春發了狠,
中午的時候,我們回了市裡,回家之前去了一趟悅來酒店,可惜什麼線索沒找到,
“還是得等啊,”我歎了一口氣,這種被人牽著?子走的感覺太差了,
“小銘,我們仔細分析一下,我總覺得不對勁,”大春一邊開著車,一邊擰著眉頭,
“我也覺得不對勁,”
我點了點頭,昨天晚上我都打算拚命了,結果王薔扔下一句狠話就走了,
和鬼打交道這麼長時間,對於鬼我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
其實鬼比人簡單的多,大部分的鬼形成的原因都是一個,那就是心願未了,不願離開,他們一心想的就是完成心願,心願一旦達成,那麼便是解脫了,就會離開,
還有一種比較特殊的就是橫死的,比如王薔這樣的,橫死的鬼是沒有道理可講的,他們想的就是複仇,
特彆是王薔,她的怨氣可比一般的鬼大多了,謀殺、冰凍,父母被焚屍,在加上對我們滿是怨恨的趙凱,她竟然能夠忍住,這不科學,
“小銘,你說會不會有人在後麵幫王薔,”大春把車停在路邊,轉過頭問道,
“有人幫她,”
我喃喃著,腦子裡卻劃過了一道閃電,大春說的沒錯,確實可能有人幫她,這樣的話,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