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張嘴,露出了焦黃的牙?,聲音就好似煙熏嗓子,沙啞而又低沉,
“九隻種蠱,還有一隻在哪裡,快告訴我,”老李頭探了探頭,睜大了雙眼,一臉的興奮,
老李頭的這個樣子不對頭,越來越像是一個神經病,而不是一個金蠶蠱的養蠱人,
“你馬上會知道的,”那個疤臉人沙啞著嗓子,那雙眼睛古波不驚,
從他開始出現到現在,我的手電始終照著他的臉,他的眼睛,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眼睛也一眨不眨,好似根本沒有感受到這束刺目的光,
“嘰,”
話音落,盤在壇子上的那隻種蠱動了,那條蠍子尾巴猛地翹起,然後如同釘著般,對著那個針孔釘了下去,
噗的一聲悶響中,占據了它身體一半的蠍子尾巴完全釘入了壇子內,
“嘰,”
下一刻,一邊陡生,這隻種蠱尖叫了起來,兩隻前爪扒在壇子上,瘋了一般的甩動起來,想要掙脫而出,
壇子內,傳來了一陣奇怪的咯吱聲,有東西在咀嚼它的尾巴,
在我的注視下,這隻種蠱被一點一點的拖入了壇子內,那肥胖的上半身完全被拉的脫了皮,在泥封上擠成了一團肉泥,
那個疤麵臉好似不知道這些,如同一具行屍般,直挺挺的站在那裡,盯著前方,那雙眼睛裡根本沒有焦距,
“嘰,”
這是種蠱發出的最後一聲尖叫,它的身體連帶著它的蛇頭都被刮成了一團血霧,硬生生的被拖入了壇子,
“還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
老李頭卻在這個時候暴怒了起來,攥著拳頭在那裡揮著,最後他將目光投到了疤麵人身上,喃喃道“最後一隻種蠱在你身上,對不對,對不對,”
疤麵人微微搖了搖頭道“我們早就說好了,就隻種蠱,八隻歸你,一隻歸我,各取所需,”
“我的蠱還沒成型,它需要營養,你知道嗎,知道嗎,”老李頭咆哮了起來,大步的走向疤麵人,手一揚幾根銀針如同暗器般被他甩了出去,正好釘在了疤麵人的臉上,
疤麵人不為所動,還是保持著那種姿勢,僵硬而呆滯,就好似一個木偶,
“臥槽,”
大春則是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向後縮了縮,那幾根銀針他躲不過去,
不但大春躲不過去,我們仨誰也躲不過去,我也是被嚇出了一陣冷汗,沒想到老李頭還有這一招,幸虧他剛剛不是對著我們出手,
這口氣還沒吐出,老李頭猛地回頭,手也再次揚了起來,這次他對我們出手了,
夜色太濃,我什麼也沒看見,便感覺脖子上一麻,人就癱軟了下來,大春和石榴姐也在同時中招,倒在了地上,
“不要在意,八隻不夠,我可以拿他們補上,”老李頭略顯歉意的看了一眼疤臉人,將手指向了我,
“狗日的,你早就把注意打到了我們身上,”大春強撐著向上挺了挺身子,起來一半就又軟倒了下去,
疤麵人卻在這個時候伸手將臉上插著的幾根銀針一一拔出,他根本就沒受到影響,這才是老李頭對我們下手的原因,他對那個疤麵人沒辦法,
“枉我如此幫你,沒想到你還是這麼不堪,”
一個尖細的聲音在洞內響起,一個顛著腳走路的小腳老太太從洞內走了出來,正是鬼婆婆,
我張了張嘴,事情果然是鬼婆婆在背後推動的,是她將蠱人催熟的,
“放心,小妹兒那孩子在我這裡挺好的,我不會讓她受傷的,”鬼婆婆好似猜到了我在想什麼,用安慰的語氣說道,
我倒在地上,用眼角的餘光看著老李頭,他走到那個壇子盤,抱起了壇子,奔著我們仨走來,一邊走,一邊搖頭道“我隻是將你們當做備胎,沒想到最後我的寶貝竟然要靠你們,”
他要用我們的血肉來養金蠶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