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詭妻!
魚群和燈光的方向一致,隻是走了一會之後,原本開闊的洞內布局開始向內收束,變得狹窄起來,沒走幾步就成了一條大約半米左右寬的逼仄小道,
小道很長,一盞盞昏黃的燃魂燈釘在洞壁上,著光亮,金子陷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自打我隨著盲魚群,順著燃魂燈的燈光走,它就沉寂了下來,現在乾脆鑽回了我的心臟,無論是我怎麼聯係,它都沒動靜,
小妹兒也是這樣,昏昏沉沉的,往往是我問三句,她才回答一句,
金子和小妹兒同時出現了異常,前麵的東西肯定不同尋常,
繼續向前走,逼仄的小道彎彎曲曲,洞壁上還有一股奇怪的鐵鏽味,
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兩側的洞壁向外延展,再次開闊起來,那股鐵鏽味也更加濃烈,一個直徑在五十米左右的圓形洞窟出現在我的眼前,
洞窟內水深約半米,整體好似一個倒扣的大鐵桶,將近三十米高的頂部有一個直徑在一米左右的開口,一絲黯淡的光線從那個開口射了下來,
洞窟內,九頭鐘乳石化成的龍頭有八頭纏上了兒臂粗細的鐵索,由於時間過於長久,鐵索深深的嵌入了龍頭內,與龍頭融為了一體,
剩餘的那顆龍頭同樣被鎖鏈捆綁著,與其他龍頭不同的是,這顆龍頭上多了人,一個大半身軀都腐爛的人,
兒臂粗細的鎖鏈大部分沒入了他的身體,和他的身體融為了一體,散發出一股鏽蝕味和腐臭味,
他應該本捆綁在這裡很多年了,身上到處都是爛肉,唯一還算完好的就是那張臉,
他的身體後仰,從洞窟頂部射下來的光線正好能夠射在他的臉上,那張臉很乾淨,沒有一絲雜質,他的眼睛閉著,判斷不出他到底是死還是活,
鐵桶形的洞窟內,每向上五米左右,就有一個高的圓形洞口,我仔細數了數,一共有十八個這樣的洞口,其中的九個洞口端坐著如同乾屍一般的達瓦族人,
九名達瓦族人穿著傳統的苗族服飾,他們的臉雖然乾癟下去,但是很乾淨,沒有刺青,也沒有紋身,
如果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膛,我機會以為他們是風乾的屍體,
我屏住呼吸,根本就不敢發出一點聲音,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洞窟,那九條龍頭就是被鎖住的龍脈,隻不過其中的一條出了變故,
那個被鎖鏈困住的人是以己身代龍脈,為達瓦族換取了一絲生機,我現在明白了達瓦族為什麼會要在地下溶洞內生活,又為什麼要經常更換聚居地了,
這個人為達瓦族換取了一絲生機,讓他身後的那條龍身可以在這個地下溶洞內流轉,讓達瓦族人受到地脈龍氣的滋養,
回遊的盲魚群這時全部遊回,一群半透明狀的盲魚率先遊向了被困在鎖鏈中的那個人,撕咬著他身上的腐肉,
我注意到,這些吞食腐肉的盲魚體內沒有肉塊,也沒有陰氣,它們在剛剛的喂食中沒有吃到任何東西,
那人本來就腐爛了大半的身體啄食,很快就少了一大半,露出了裡麵的骨頭和內臟,還有幾乎和他融為一體的鎖鏈,
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這些盲魚沒有將他吃光,隻是將他身上的腐肉啄食乾淨,看起來更像是幫他清理身體,
這批盲魚退下,衝上去的都是身體之中還有肉塊和陰氣的,它們衝到那人身前,張開嘴,露出了一口鋒利的牙齒,開始向外噴吐暗紅色的汁液,
暗紅色的汁液瞬間噴滿了那人的身體,將他覆蓋,一絲絲暗紅色的肌肉與血管在暗紅色的汁液中緩緩的滋長,這是在幫他恢複傷勢,
一群群的盲魚不斷衝上去,吐出暗紅色的汁液,那人的傷勢也迅速的恢複,
等到所有的盲魚噴吐完畢,相比於我剛進入這裡的時候,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