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見光頭這樣都能忍下來,撮了撮牙花子,嘟囔道,聲音恰好能讓光頭聽到,
光頭還是沒吭聲,忍了下來,他這種表現隻能說明一個問題,裡麵的麻煩很大,他自己撐不住了,
“睡吧,”
我緩緩的吐出一口氣,越是這樣,這一晚越要休息好,明天還不一定遇到什麼危險,
第二天一早,吃飽喝足,光頭便在前麵帶路,按照他的說法,他已經到了四天,
從這個時間來算,自從拉過我們一次後,他便直接來了這裡,
如果我猜的沒錯,他是想要自己解決裡麵的麻煩,但是沒成功,這才不得不依賴我們,
“這是一片孕屍地,方圓將近二十裡,八個陣眼各以九百九十九具屍體鎮壓,將這片山林的陽氣徹底壓製,在加上地脈被封,使得這裡徹底成了死地,”
光頭一邊走,一邊介紹著他知道的情況,
“在這裡活人難行,陰魂也難行,想要活下來,隻能如同那隻人麵鴞一般,成為不死不活的怪物,”
走了不到五十米,光頭停了下來,伸手指了指一棵直徑約一米左右的樹,
那棵樹下,一隻腐爛了一半,半邊人臉,半邊兔臉的兔子正瞪著猩紅的眼睛盯著我們,
“真他娘的惡心,”大春嫌惡的吐了一口,
“彆吐,”
光頭臉色一變,不過已經晚了,那一口吐了出去,
大春張了張嘴,為什麼三個字還沒吐出,那隻腐爛了一般的兔子就躥了過來,目標正是大春的那口唾液,
“唾液叫陽守,又叫陽涎,放在彆的地方,多多少少能克製一下陰物,但是在這裡,人的唾液是他們最喜歡的食物,”
光頭男退到一邊,刻意和大春拉開了一點距離,一邊解釋,一邊小心的掃視著四周,
“娘的,”
大春下意識的罵道,因為惡心,還吞咽了一下口水,這一下,剛剛吞完他那口唾液的兔子抬起頭,又盯上了他,
“沒事,彆繼續吐就好了,”
光頭男搖了搖頭,看似在安慰,其實完全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小心點,”
我拍了拍大春的肩膀,其實光頭男沒說錯,在這種環境下,一點失誤都有可能形成難以挽回的損失,
從光頭男的表情上來看,這裡的鬼獸絕對不是一隻兩隻,而是很多,
這裡有人麵鴞,還有這種腐爛的兔子,那麼彆的東西會不會有,我們根本不知道,
按照正常的情況,絕對會有,不然光頭男也不會是這種表情,
繼續向前走,四周越來越寂靜,隻有我們踩在腐爛枝葉上發出的沙沙聲,光頭男也越發小心起來,
最害怕的還是老曼,他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著,說的話是土話,不過我聽的出,還昨天一樣,他是在祈禱,
又走了將近百多迷,以前漆黑的峭壁出現在了我們麵前,峭壁高約二十米,通體光華,上麵還有一些奇怪的菱角,
菱角呈現出一種有規律的長方形,整個峭壁就是這樣一個個長條形累積在一起的,光頭男的目的就是這片峭壁,
“小銘,你看那峭壁像不像是城牆,”
站在峭壁下,大春觀察了半天,揉了揉下巴問道,
“像,”
我點了點頭,大春說的沒錯,這峭壁就好似一麵城牆,特彆是峭壁下麵那個將近三米高的漆黑洞口,那裡像是城門,
我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這麵峭壁,峭壁長約數百米,仔細看的話就是一座小山,但是整體的布局很奇怪,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座城池,
“走吧,我們的目標就在裡麵,”光頭男這時候指了指城牆下麵的那個洞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