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曼也是一臉的疑惑,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村民雖然都很害怕,倒是沒吵也沒嚷,隻是相互戒備著,好似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是下黑手的人,
這情況不對,正常情況下,如果發生了這種事,村民不沸反盈天才怪呢,
但是現在,除了少數幾個人一臉絕望,大部分人雖然陰著臉,竟然是有點幸災樂禍,
這情況太古怪了,帖紅紙,鬼叫魂,一旦被貼了紅紙,那就代表著死,他們為什麼在這幸災樂禍,
剛剛被貼紅紙的那戶人家反應的最為強烈,這次被點名的是一個將近五十歲的女人,
“村長,你可要救救我啊,”
女人叫古青梅,按照紅紙上的說法,她今年四十八歲,一米六十多的身高,還頗有姿色,她現在就抱住村長的胳膊,大聲哀求著,
“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老古頭一瞪眼睛,那對眼珠自放出一股凶光,隱隱的還有一種殺意,
古青梅被村長一嚇,立馬鬆開手,隻是在旁邊啜泣著,
這一出一鬨,本就安靜的村公所更加安靜了,隻有古青梅的啜泣聲,
從其他人的眼睛裡,我還看到了一絲不屑,他們都在鄙視古青梅,除了極少數的兩三個人是擔心,大部分人都是那樣,
最古怪的還是古青梅的丈夫,他站在一邊一聲不吭,偶爾看古青梅一眼,那眼神中也沒有擔心,反而是一種恨意,還有的便是快意,
他的媳婦被貼了紅紙,就要被索魂了,他竟然開心,這明顯不對勁,
這個曼茹村實在是太古怪了,按照老曼的說法,當年這件事情鬨得沸沸揚揚的,村裡的人應該害怕才對,現在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真正害怕的人一共有六家左右,他們不時焦慮的看一眼老古頭,等著他拿主意,
“行了,都散了吧,這麼晚也找不出啥,明天再說,”
老古頭陰沉的掃了一眼四周,揮了揮手,
老古頭一發話,人群自然散開,還是如同剛才那樣,人雖然散了,但是大部分人都是幸災樂禍,隻有那幾家憂心忡忡的離開,
古青梅沒離開,她始終在那裡啜泣著,等著老古頭安排她,
“你也回去吧,紅紙上不是寫著時間嗎,今天晚上你沒危險,”老古頭有些嫌惡的對古青梅說道,
古青梅猛地抬起頭,似是有些不相信老古頭就這麼將她打發了,咬著牙說道“姓古的,如果我死了,你也彆想得到好,”
說完,她一咬牙,轉身向著外麵走去,
他丈夫陰著臉跟在她的身後,一句話沒說,不過眼中的快意就算是瞎子都能看出來,
剛剛還人滿為患的村公所轉瞬間就空了下來,就剩下我們幾個,
“守棺材的死了,”
老古頭這次沒有驅趕我們的意思,似是在解釋給我們說,又似是在自言自語,
他走到棺材前,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下更夫的屍體,臉色越來越沉,
老曼站在一邊,根本不著急,大口大口的吧嗒著煙袋鍋子,
“二十年前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轉了兩圈,老古頭突然抬起頭,看著我們仨說道,
“您想要告訴我們什麼,”我笑著問道,伸手指了指大春和石榴姐,“我們就是一個過路的,不想多管閒事,”
“不想多管閒事,你們會把他抓個現行,”老古頭陰陰的一笑道,
“我們閒的蛋疼不行啊,”大春大大咧咧的說道,
“你以為你們能夠置身事外,”老古頭剜了大春一眼,冷哼道“實話告訴你們,這一次誰都彆想跑,這一次既是奔著我來的,也是奔著你們來的,”
“你什麼意思,”我咬牙問道,
“沒什麼意思,我隻是想共渡難關,”老古頭恢複了平靜,伸手摩挲著棺材說道,
我笑了笑,事情越來越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