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曼恢複之後,突然之間變了一個人,變得乾練起來,讓我都有些不敢相信,這還是老曼嗎,
我們仨沒動,老曼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到現在還沒想明白,
他身體裡麵到底有沒有閻王殿留下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更弄不明白,
老曼在尾,老古頭在頭,兩人分彆行動,開始刨土,
我們仨守在老曼身邊,按照老曼的說法,頭和尾埋葬的分彆是族長和祭司,
隻不過到了後來,族長和祭司合為一體,就如同現在的老曼和老古頭一樣,
兩人乾的很起勁,還沒用上十分鐘,老曼便挖出了一具屍體,
屍體埋得不時很深,大約三十厘米左右,屍體還帶著淡淡的腐臭味,
我和大春對視了一眼,那天晚上的事情還曆曆在目,當初是亡人溝的屍體暴動跑了出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條土道上貌似也有屍體跑了出來,不過現在看起來卻這麼平整,不知道是誰整理的,
老曼皺著眉頭看著屍體,將自己的手割破,滴了幾滴鮮血在屍體上,然後便將屍體拉在一邊,繼續挖起來,
兩人一直挖到天黑,從最開始時略有些腐爛的屍體,到最後的枯骨,老曼一共挖出了將近五十具屍體,
一共四百多年的時間,這下麵埋了五十具屍體,也就是說,每一任的祭司活的時間在四十年左右,
老曼說過,這下麵埋得是祭司的家庭,一家兩口來算的話,正好是四十年,
“接下來就要你們配合了,將這些枯骨帶到土路的中間,”
挖好後,兩人走過來,對我們說道,
這點好辦,為你麻煩的就是味道比較大,我們仨幫著兩人,將枯骨轉移到土路的中間,弄好後,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天也完全黑了下來,
從早上開始到現在,一切都太順利,順利的有些過分,我開始翻起了嘀咕,
以閻王殿的手段,出現這種情況隻有一種可能,要麼是他們有足夠的把握,我們怎麼折騰,他們都無所謂,因為我們最終的結局都是死,
還有一種是最糟糕的,這個局是他們布好,專門用來鍛煉我的,如果我能夠熬過今晚不死,那麼我便可以活著離開,
至於這個準備了數百年的局,他們根本就不擔心我們會破壞,擔心的隻是我是死是活,
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就要萬分小心了,
弄好了枯骨,老古頭和老曼繞著枯骨升起了篝火,然後同時割破自己的手腕,將血淋在那堆枯骨上,
一邊淋著血,兩人開始跳起了舞,動作很誇張,還帶有一絲奇怪的韻律,
隨著他們的舞蹈,土地上出現了一絲絲陰沉的霧氣,下麵的陰魂再次被引動了起來,
我們仨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沉重,
這次的事情到了現在已經脫出了我們的掌控,而且我現在還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老古頭的打算其實就是以硬碰硬,他要用這條土路上積累了數百年的陰魂去衝擊萬人溝,將那裡徹底衝破,
我緩緩的吐出一口氣,一絲絲的陰冷氣息不斷冒起,向著篝火的中心集結,將那些枯骨覆蓋,
“啊,”
一陣奇怪的聲音從枯骨中間傳出,這聲音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還像是在喊,
我根本分辨不出,到底有多少陰魂注入了那些枯骨之中,
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在短短的十分鐘的時間內,已經有一千多個陰魂衝了出來,
到了最後,具體能形成什麼樣的威壓我還真不知道,最重要的是,這些陰魂是被控製的,他們全部凝成了一股繩,
他們到底能夠爆發出多大的能量,我根本不得而知,
“小心,”
就在這時,一個急促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又迅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