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兒、姐,你們說他們所謂的祭祖會不會是在這裡舉行?”我腦子裡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
說完我就覺得非常有可能,山裡根本沒有祭祖的地方,村裡也沒找到太合適的地方,唯一比較適合的好像就是我們住的這個宅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一切就解釋的通了,所謂的祭祖又叫血祭,無非就是殺人,更大的可能是殺人掏心。
想起那些村民對於血祭的恐懼,我覺得非常有可能,大春和石榴姐也是這樣認為。
這樣的話,另外一個問題也解釋的通了,那就是那些村民為什麼不管進入這個院子。
不隻是因為水井下麵的東西,更是因為血祭的原因。
而二狗恐怕也不是第一次執行這種事,村民對他的反感、排斥也就找到了原因。
他們之所以侮辱二狗,除了他是一個劊子手,將他們曾經的媳婦一個個挖心刨腹,更主要的是,他也是血祭的操刀手。
有多害怕一個人就有多憎惡一個人,所以他們才會對二狗的態度如此惡劣。
而整個村裡隻有二狗的白白胖胖也找到了原因,這也是他遭到嫉恨的原因之一。
“小銘,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大春撓了撓頭問道。
我愣了一下,知道這些又能怎麼樣?
說到底我們現在是被困在了這裡,即便是知道了這些,暫時也無能為力。
想要下山,鱷蛾封山,根本出不去。
至於反抗,恐怕也做不到,那些村民雖然都不想要進行血祭,甚至憎惡。
但是想要煽動他們根本就彆想,沒準我們這頭煽動,那邊村長一發話,他們就能把我們仨綁了。
村長畢竟當了數十年,積威在那,最重要的還是鱷蛾,有那些鱷蛾在,我們就如同被鋼刀架在了脖子上,根本無從反抗。
商量討論了小半天,最後的結果依舊是靜觀其變。
村子裡依舊是那種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一個村民出門,村長家也是大門緊閉,二狗自打進去就沒出來過。
天色越來越暗,很快就到了八點,略有些奇怪的是,井裡麵沒出現水花聲。
我和大春還特意吊下去一盞油燈,那座小水墳依舊在水裡沉浮著,這幾天一直出現的女鬼不見了蹤影。
“再等等吧!”大春說道。
“恩!”我點了點頭。
“喵!”
剛點下頭,旁邊的院子裡就傳來了一陣淒厲的貓叫聲。
我猛地站起來,來村裡也有四天了,我很清楚,村裡麵沒人養貓養狗,哪來的貓叫聲?
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那隻隻出現一次,便消失不見的黑貓。
“喵!”
淒厲的貓叫聲還在響著,這次我們更加確定了方向,就是村長家的那個院子。
我們仨對視了一眼,直接衝了出去。
村長家就在村頭,和我們住的院子就隔了一家,沒用上一分鐘,我們就跑到了村長家門前。
貓叫聲就是從村長家傳出來的,而且越來越淒厲,隱隱的還有人的呼救聲。
我和大春衝上去,一腳踹開了門製的大門,裡麵的情況也呈現在我們眼前。
村長撲到在院子中央,一隻黑貓就站在他的身前,爪子上還爪子一顆血淋淋的眼珠子。
村長的幾個兒子委頓在一旁,連個大氣都不敢出。
村長一動不動,鮮血從他的眼窩裡汩汩的流出,一股腥臭的味道散發而出,在屋裡蔓延。
我現在是一腦門子的問號,村長怎麼在這個時候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