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嘴角始終掛著一抹溫柔的笑意,他揮著刀,將一名名走上來的村民心臟挖出,丟入井內。
看著二狗嘴角溫柔的笑意,和那些麻木的村民,我隻感覺到一陣惡寒。
這是我見到過的最殘忍也是最溫柔的血祭,那些村民明知是死,卻無力反抗,隻能看著自己被挖心。
二狗卻好似陷入了某種回憶,對待村民的心臟就好似對待愛人一樣。
一顆顆心臟丟入井內,那隻黑貓始終趴在井沿,村長的那顆眼珠卻始終盯著村民,透出一股冰冷的笑意。
從中午一直殺到下午四點,對待每一個村民的心臟,二狗都好似對待愛人一樣,都如同朝奉一樣,親吻、跪拜,然後丟入井內。
當所有人屠殺完畢,地上留下的是百具屍體,還有彌漫在整個院子內的血腥味。
不過一切還沒完,二狗的眼中滿是興奮,他拔出刀,冷眼看著剩下的村民。
“二狗!不對不對,王峰,血祭已經完成了,我們能走了吧?”
一個年長一些的村民站出來,局促的問道。
“誰告訴你們血祭結束了?”二狗冷笑著問道。
“不是五成嗎,現在已經死了五成!”村民指著滿地的屍體,驚詫的問道。
“一切才剛剛開始,沒有村長的命令,誰也彆想活著走出老宅!”二狗的手臂向後斜伸,指著的卻是那隻黑貓嘴裡含著的眼睛。
“吃吧,吃吧,這是一頓大餐!”
二狗仰頭望天,雙臂展開,大聲喊著。
隨著他的話音,大片大片的鱷蛾飛了下來,向著地上的屍體撲了上去。
那陣熟悉的咀嚼聲再次響起,聽在耳朵裡,讓人感覺到一陣陣惡寒。
就在我們的注視下,百餘具屍體,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內,全部被吞噬一空。
那些村民唯一留下的痕跡便是一地的鮮血,那些鱷蛾在吞食過屍體後,也沒有飛起來,而是在地上蠕動著,一點一點的爬向水井。
看到剛剛的一幕,剩餘的村民再次安靜了下來,靜靜的等待著命運的審判,而審判者便是二狗,這個他們曾經鄙視的人。
我們仨就是一個旁觀者,從頭看到尾,二狗或者那個村長留下的獨眼沒有對我們說一句話。
“彆急,處理完他們,就輪到你們了!”二狗在這個時候轉過頭,對著我們笑了笑。
隻是那笑聲有些陰沉,他還舔了舔嘴角,將那一絲血跡舔食。
我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壓住了想要爆發的大春,戲還是要慢慢看,現在我們反抗,那些鱷蛾始終飛在我們身邊,我們沒有把握。
而且那些村民即便是我們想要救,也救不了,他們眉心的黑氣越來越重,那是怨氣纏身,即便是沒有今天這一出,他們的結果也是死。
嶺山村的村民除了二狗,都是黑瘦黑瘦的,這是怨氣長期纏身造成的結果。
怨氣在一點一點蠶食他們的精氣,按照現在的節奏,他們能活上半年已經很不錯了。
二狗現在的舉動,是將這個進程提前了半年,可以肯定的是,我們的到來加速了這個進程。
我緩緩的吐出一口氣,拉著大春向後退了一步,我想要看看,他們到底想要乾什麼。
“喵!”
黑貓卻在這時叫了一聲,從嗓子裡麵發出了一聲尖細的嘶嚎,那顆獨眼也射出了一道冷光。
隨著這道貓叫聲,那些鱷蛾仿佛得到了某種命令,那些鱷蛾全部飛起,衝向了那剩餘的百餘名村民。
隻不過這一次,那些鱷蛾更加殘忍,它們一口一口撕扯著村民的身體,吞食著他們的血肉。
雖然同樣是吞食血肉,但是可以明顯看出來,這些鱷蛾沒有動殺心,它們隻是撕扯著村民的血肉,而不是直接殺死。
時間一點一點的推移,百餘名村民全部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他們被咬得遍體鱗傷,鮮血淋漓。
但是他們沒有死去,一縷縷黑氣彌漫在他們頭頂,二狗在這個時候將目光投向了我們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