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二十個字的五言詩王亮一氣吟誦完畢,在座之人隻覺有點突兀,但回過頭來細品,卻發現王亮這詩比王晶晶可要有含義多了。
王晶晶的詩無非就是寫個場麵,而王亮的詩卻帶有一定的意境,兩者完全不是一個層麵上的東西。
簡單來說,王晶晶的詩最多也就是“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的層次,甚至形容場景的措詞水平還趕不上駱賓王七歲的時候;而王亮的詩在層次上相當於“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了。
見所有人都一時無言,王晶晶忍不住問道“大家覺得我哥的詩怎麼樣?”
“很好!”
“不錯!”
“厲害!”
夏妙薇仨女紛紛讚歎。
唯獨楊棠又沒吭聲。
可王晶晶偏偏喜歡哪壺不開提哪壺“楊棠,你的意見咧?”
楊棠道“還行吧!”
聽到這評價,王亮的眉頭不禁跳了一下,想要說點什麼,卻被自家親妹搶在了前頭。隻聽王晶晶咬著後槽牙道“什麼叫還行?”
楊棠吟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眾皆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楊棠則繼續道“王兄能把‘何太急’這一典故用在賽龍舟上,真是敏捷,說明你的詩才還行!”
這番話本是褒獎,王晶晶卻不樂意了“哼哼,我哥這詩在你口中也就是‘還行’的評價,那你說說什麼樣的詩才叫‘很行’呐?”
楊棠斜了她一眼,冷笑道“嗬嗬,寫龍舟的詩詞,這還不容易,聽好了……咳咳!”
在座之人安靜了下來,都想見識見識楊棠的高段詩才。
“咳、咳!”
“你彆光咳啊!”王晶晶奚落道。
“寫龍舟的詩哈,咳,有了!”楊棠說到這兒,又有兩秒沒下文了。
“你倒是吟詩呀!”王晶晶催道。
“咳咳,儘道隋亡為此河,至今千裡賴通波。若無水殿龍舟事,共禹論功不較多。”楊棠一時間沒在記憶庫裡搜到賽龍舟的詩詞,就隨便扯了一首帶“龍舟”的詩來充數,“聽清了嗎?水殿龍舟,有‘龍舟’二字吧,怎麼樣?”
幾女聞言,各有各的表情。
南宮勝男眼前一亮,看楊棠的目光比之前柔和了許多。
夏妙薇跟蒯柔湊在一起,互相對視之餘,明眸中儘是笑意,但她們也不得不承認,楊棠當場念誦出的這首詩雖然跑題了,但無疑是一首佳作。
惟王晶晶俏臉漲得通紅,慍怒道“我們比的是端午詩詞,你這根本就是驢唇不對馬嘴!”
楊棠聳了聳肩,開始耍無賴道“我隻聽你一直在強調龍舟、龍舟,所以我就寫了龍舟啦!你要覺得不滿意,我換一首好啦!”
“換一首?你想怎麼換?”
“當然是重新構思重新寫囉!”楊棠渾不在意道。
“你以為寫詩是大白菜……”王晶晶眼珠一轉,計上心來,“行行,允許你換一首,不過得有時間限製!”
“不必了,我已經又構思好了一首,這次絕對符合要求!”
“呃……真的假的?”王晶晶被嚇了一跳,其實不止是她,其他人夏妙薇王亮這些都不相信楊棠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真的又構思好一首新詩,“行,你念!”
楊棠運了運氣,誦道“看龍舟,看龍舟,兩堤未鬥水悠悠。一片笙歌催鬨晚,忽然鼓棹起中流。”
眾皆一呆。
“怎麼樣?這回沒跑題吧?”楊棠明知故問。
王晶晶“……”
夏蒯二女麵麵相覷。
南宮勝男道“真不錯!”聲線中居然帶著一絲暖意。
楊棠詫異地瞥了她一眼,這邊王亮卻把大拇指豎到了他眼門前,讚道“楊棠,你這第二首詩,明著寫景,實則有隱喻吧?”
“哪有…”楊棠難得謙虛了一句,實際上他之所以y這首詩,其實有向前世(曾記否,到中流擊水)致敬的意思。
王亮還想套楊棠話,這時白崇暉抱著一團報紙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蛤~~蛤~~為了兌這些歐元,差點沒累死我!”說著,他打開報紙,隻見裡邊一紮一紮儘是五百麵值的歐元舊鈔。
在座之人的眼睛全都在放光,畢竟家裡邊有錢歸有錢,但在場很少有人見過一百多萬歐現鈔的。
“大林他們抽頭,加上兌換舊鈔損了點,這裡一共是一百二十六萬!”白崇暉解釋了一句,然後問“誰來分?”
“我來!”夏妙薇當仁不讓道。
“行…”白崇暉遲疑了半秒,將其中最薄的一紮歐元拿起來塞懷裡,然後把報紙團推到了夏妙薇麵前,“剩下都是五萬一紮,攏共一百二十五萬。”
夏妙薇先點了一下總紮數,果然還有二十五紮。她當即劃拉了十二紮出來丟到楊棠麵前,又拿起一紮拍在白崇暉手裡“你就這麼多了,剩下的都是我跟柔柔還有勝男的。”
“哎哎哎~~不行啊,明明還差我三千,怎麼弄?”白崇暉叫嚷起來。
的確,一百二十六萬的半成應該是六萬三千塊,可白崇暉這才得了六萬。
更扯的是,楊棠明明該分一半,也就是六十三萬,結果夏妙薇就給了她六十萬。
所以,見白崇暉都不服,楊棠自然更不服這個分配了“夏學姐,不興耍賴啊,你差小白三千,可我這裡還差三萬咧,你打算怎麼陪(不是錯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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