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你怎麼了?你可彆嚇我!”段亦斌趕緊攬住夏娥單薄的身體,一時間手忙腳亂。
“哎哎哎哎~~我說你到底還借不借款呐?”文化衫男子不耐道。
聽到這話,早已站在段亦斌身後的楊棠惡瞪向文化衫男子,叱道“滾蛋!”
文化衫男子有恃無恐,不吃楊棠的威脅,回瞪他道“跟我橫,你老幾呀?”話落,這貨當胸吃了楊棠一腳,整個人踉踉蹌蹌跌退出去,腳後跟碰到六七米外的台階,仰麵倒地摔了個平沙落雁,好不瀟灑。
“老楊!?”
“斌子,你在搞什麼?”楊棠質問了他一句,看向夏娥道“讓我來瞧瞧小夏怎麼樣了……”說著,湊到兩人身邊,替夏娥把了把脈,“還好,隻是憂思過度。”
“憂思過度?!”段亦斌聽不太懂楊棠的診斷。
“就是擔心擔的,替你!”楊棠瞪眼凶他道,同時使勁按壓了一下夏娥的人中穴。
很快,夏娥“嚶嚀”一聲,醒轉過來。
“我、我這是怎麼了?”
話音未落,被楊棠踹倒在地的文化衫男子卻驚叫起來“殺人呐,六兒?六兒,你們牠媽的都死哪兒去啦!”
不過五六秒鐘,便有氓流打扮的青年湊攏過來,一邊伸手去扶還在地上的文化衫男子,一邊大放厥詞道“在這個場子,敢打利哥,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段亦斌夏娥聞言俱都微微色變,甚至連腳下都有些瑟縮,可楊棠卻老神在在,嘴角噙笑道“狗屁利哥,就是南沁茹來了,她要敢借我兄弟高利貸,老子照打不誤!”
“你好大的口氣,‘南沁茹’三個字也是你能叫的?”這時候又有幾個氓流打扮的家夥圍攏上來。
楊棠見狀,麵不改色,嘴裡卻扯著嗓子喊了起來“你們乾什麼?你們想乾什麼?有人想搶我籌碼呐!”這話一出,不止周遭的氓流,就連文化衫男子也勃然色變。
要知道,一個賭場想有客人來,最關鍵要做到穩定,首先不能經常被官方掃場,不然隔三差五就被掃一次場,經常這樣搞,擾了客人的興致,慢慢的客人也就不會來了;其次是安全方麵的穩定,如果在賭場內都還有客人遭遇籌碼被搶這種事,那這賭場基本上離關門就不遠了。
文化衫男子一幫人長期在這家場子裡放高利貸,自然清楚賭場的底線,所以楊棠一嚷嚷,他們臉色就變了。
不過還是文化衫男子夠機靈,當下反問道“說我們搶籌碼,你有籌碼嘛?”
“當然有。”
楊棠亮了下左手拎著的保險箱,隨意擱在旁邊的茶幾上,調好密碼,啪嚓一聲打開,隻見箱子裡全是大額籌碼,光是一百萬的長方形籌碼就有常人拳頭厚那麼一疊!
周圍但凡看到箱內籌碼的人全都愣了,包括段亦斌跟夏娥,眼睛裡全是籌碼裡的數值。
“誰?哪兒搶籌碼啊?”
這時候,賭場保安已經聞訊趕來,楊棠早他們半步,抓出一大把圓形的萬元級彆籌碼扔到文化衫男子等人身上,同時順手合上了籌碼箱子。
“這兒呢,他們搶我籌碼!”楊棠舉手示意,等凶神惡煞的保安們衝近了,他便指向了文化衫男子一夥兒!
保安頭子一到現場就看到至少二三十個萬元籌碼散落在地,旋即又發現文化衫男子和他的一些手下訕訕地杵在旁邊,當即發飆道“巴利,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怎麼回事兒?想被沉到黃浦江裡喂魚是吧?”
文化衫男子巴利聞言,不禁打了個擺子,沉黃浦江這種事,在申海實在太常見了,但凡在道上混飯吃的矮騾子們,隻要做錯了類似的事情,結果都一樣,黃浦江喂魚!
“歪哥、歪哥,我們沒搶籌碼,哪兒敢呐,我們隻是……不不,是他拿籌碼想陷害我們?”
“人家拿好幾十萬籌碼陷害你們,你麵兒夠大呀巴利?”保安頭子根本不信巴利的解釋,反而覺得巴利有什麼大秘密藏著掖著,就想把他帶回保安部好好拷問一下,“來呀,把巴利給我押回去,其他的都驅散囉,最後剩兩個人,幫這位先生把籌碼都找到。”
於是,楊棠扔出去的大把籌碼很快都回到了他手裡。倆幫忙撿籌碼的保安臨走時,楊棠給了他們一人一個萬元籌碼算作答謝。
還是賭廳的那個角落,周圍都沒人了,夏娥終忍不住問道“楊大哥,你這箱子裡究竟有多少籌碼啊?”
“丫頭,你瞎打聽什麼呢?”段亦斌叱道。
“沒關係,小夏又不是外人,這箱子裡具體有多少籌碼我也沒數,不過有上億就是了。”楊棠含糊其辭道。
“啊?這麼多啊?”段夏二人均被嚇了一大跳。
“對了斌子,剛才你找那人借什麼高利貸?”楊棠蹙眉道,“高利貸很麻煩的,你知不知道?到時候利滾利、還死你,我這兒有的是籌碼,你找我借不就完了,我還不收利息。”
“行啊,那你借我十萬!”段亦斌道。
楊棠詫異道“十萬我這兒有,不過你不會真賭上癮,陷進去了吧?”
“我是不甘心,當時我要是在贏到九萬塊時收手的話,我跟丫頭以後出國留學的學費就都掙出來了!”段亦斌說起這個就一臉的遺憾。
“你這還不是陷進去了,人莊家在勾你呢,就等你再拿錢去回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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