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忙吧吳姨,我們去了。”
吳姨微微頷首,隨手按了關門鍵。
小西隨即將楊棠和上官茗欣帶到了走廊的另一頭,並把吳姨交給他的硬紙片拍在楊棠手裡,道“紙片上有名字,你倆一人一片,就在這兒等著,我進去叫人出來!”說著,不等二人問話,便鑽進了彩排大棚。
楊棠看來下僅有一個名字一串編號的紙片,隨手把上官茗欣那張遞給了她“喏,你的。”
上官茗欣接過紙片沒吭聲。楊棠抬眼瞧她,發現她表情雖然淡然自若,但身體整個都繃緊了“放鬆點好不好?這隻是彩排而已!”
上官茗欣回道“可我就是緊張,怎麼辦?”瞧她那模樣,似乎快哭了。
楊棠有點無語道“你這是觀眾恐懼症?還是密集恐懼症?”
“都、都有點兒……”
“都有?幾個意思啊?”楊棠不太理解,卻也知道有的人天生怯場,但基本上後天都是可以鍛煉出來的。
“就是站在台上,被眾人矚目,心虛腿打顫,身體搖搖欲墜!”上官茗欣道。
“那想不想尿?”
“去你的…”
“我問正經的。”
“有、有點兒!”上官茗欣紅了臉,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大棚裡魚貫而出兩列近二十人的隊伍,她連忙噤聲。
不幾秒,青春痘青年小西也跟了出來,衝楊棠二人道“你們兩個,一人一隊,按號碼站進去。”
楊棠當即揚起紙片道“西哥,我跟她是連號!”
小西聞言挑了挑眉,道“你是一百一十一?她(上官)是一百一十二,行吧,左邊這隊,你們倆站到一百一十號後邊去,那個誰,排頭的,站右隊末尾去!”
有道是寧為雞頭不為鳳尾,左隊排頭的是個擁有書卷氣眼神卻有點跳脫的青年,他聽到小西的吩咐,臉色微變,想要當場發飆,卻最終隱忍下來,剜了楊棠二人一眼,灰溜溜排到右隊末尾去了。
這樣的處事方法不禁讓楊棠對這家夥高看了幾分,同時也對此人多了一點警惕!
小西見那青年服軟,便沒再多說什麼,而是鑽回了大棚,將楊棠他們兩隊人都晾在了外麵。
十多秒的沉默後,兩隊人開始嗡嗡嗡的交頭接耳起來,但不管是左隊還是右隊的男女老少,都沒有搭理楊棠和上官茗欣的。
楊棠不以為意,可上官茗欣卻忍不住豎起耳朵聆聽周邊的談話,結果越聽臉色越難看……
“切~~這不知又從哪兒冒出兩個關係戶!”
“就是……還遲到,還非把我們這些弄出來站隊,這樣,等下輪到我們的時候,裝作倉促進棚……”
“倉促進棚又怎麼樣?”有旁的選手問。
“你笨呐,不會假裝輸掉比賽,到時候吹噓誰誰誰奪冠完全是通過作弊,提前知道了選題,那到時候就有好戲看了!”
“可不是嘛,初賽是在網路上報的名,誰牠媽知道誰的詩詞是自己做的嘛?還是說你當初找了槍手?”
聽著周圍的選手對他倆的攻訐,上官茗欣殺人的心都有了,可問題是楊棠靠在牆上,淡淡冷笑著睥睨周圍的一切。
眾選手其實一直在留意楊棠,見他這副模樣,頓時又一陣偷笑。孰料就在這個時候,楊棠淡淡的話語傳進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詩詞之類的爭勝負,靠的就是天賦跟實力,其它什麼的寒窗苦讀啊頭懸梁錐刺股統統不頂用!有的人看不明白這一點還在那兒沾沾自喜,覺得等會兒上台先露個慘,收一波同情心再說,這樣一來,祭出詩詞,分數肯定不會低到哪裡去!”
“但我想說的是,這樣的分數也絕對不會高到哪裡去,可笑這麼多人不思進取也就罷了,還整天想著破壞彆人,實在是心靈醜陋素質低下,又怎麼想得出韻味幽遠的詩詞呢?”
楊棠接連兩小段話,說得現場一片沉靜。
與此同時,機場特警巡邏隊留守處。
被各羈押了一個鐘頭的暴發戶青年和東瀛女都被提了出來,分配到對門的兩間詢問室進行問話。
先是暴發戶青年這邊。
“姓名?”
暴發戶青年“……”
“我在問你姓名!”
“我所有證件不都被你們沒收了嘛,那上麵有我的名字,你們照抄不就完了嘛!”
“照抄?我們這是在問案,你給我嚴肅點兒!”
同一時間,東瀛女所在的詢問室。
“姓名?”
“管慈雅(陵南替補中鋒管平)!”
“年齡?”
“二十四。”
“哪裡人?”
“東瀛。”
“東營?哪個東營?魯省那個?”
“不是,我說的是東瀛,泥轟!”
“嗯?你是日本人?”
“嗨!”
“那你為什麼……”詢問民警突然有點問不下去了。他發現這件屬於民事糾紛的治安案件可能涉及到外交層麵,他還真的不好再多問什麼。
“請你稍等。”民警倏然停下問詢,衝東瀛女管慈雅道“你先坐一會兒,我得跟上麵請示一下!”說罷,民警朝記錄員打了個眼色,徑直出了詢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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