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園標物序,驚時最是梅。銜霜當路發,映雪擬寒開……”
顯然,這一組選手正以“梅花”寫詩,而且還都不錯,竟接連出了好幾首b+水準的古詩。可惜一組僅選兩人晉級,這有才的選手多了也是為難評委和嘉賓,正所謂九龍奪嫡,負責評選的人隻好難得糊塗了。
之後是十二組、十三組、十四組……
值得一提的是,楊棠和上官茗欣雖然編號是六十多,但他倆卻被安排在了十五組。不止是他們,其實除了第一組,剩下的所有參賽選手的編號在正式複賽的時候跟彩排完全不同,都被打亂了。
具體是個什麼情況,楊棠也不清楚,但他覺得隻要以不變應萬變就好。
“謝謝十四組選手的答題,謝謝你們……下麵讓我們有請下一組選手,第十五組登台!”
聽到女主持人青卿的聲音,那個負責隊列的家夥不知從哪兒又冒出來了,用幾乎急得尿褲子的聲音讓嚷道“那個誰、誰來了沒?”
楊棠一聽,猜到多半在說他跟上官,忙應和道“來了來了……”
“那趕緊,十五組,進!進進進,一個一個進!”
於是十五組的選手魚貫而入,經過甬道,直達前台。楊棠和上官茗欣落在隊末,從那負責人身邊掠過時,對方眼珠圓瞪,就差沒生吞了他倆。
前台。
十五組全員在各自的桌台旁站好後,青卿不知第幾次重複台詞道“請看大屏幕,本組的題目……”
導播組適時地將題目放上熒幕,出現的第一個詞就兩字,桃花。
這花同樣引起觀眾們一片嘩然,因為在此世沒多少寫桃花的古詩詞流傳,現代詩就更少了。
“居然是這題目,我勒個去~~好難!”“
“真是沒想到嘿,這麼冷門!”
“額的神,這題誰出的,看來是想把這組給趕儘殺絕呀!”
“殺什麼絕呀,每組都有兩個晉級名額……”
“不是,如果我沒猜錯……”
和觀眾還有評委嘉賓的反應不一樣的是,楊棠看到“桃花”後反而鬆了口氣。為什麼呢?因為古代作詩五大花,牡丹、梅花、桃花、荷花、菊花,除牡丹之外,其餘四種花中,寫桃花的古詩詞是第二多的,菊花最少,荷花第三,所以楊棠隻需要從記憶裡邊挑一首前世現成的詩詞就應該夠應付眼前了。
第二幕也出來了“詩詞要求,古今皆可。”
“嗬嗬,這體裁倒是寬泛……”
“那最好寫的是現代詩!”
“誰說不是呢,如果寫古詩的話,沒有好的借鑒,一時半會兒哪寫得出來啊!”
“說得對,其實前麵選手作的古詩詞都有借鑒,可寫桃花的古詩詞挺少,這就……嘖嘖!”
………
不管台下怎麼議論,待問清楚各選手是否理解題目後,青卿道“那麼好,下麵給第十五組選手幾分鐘時間思考,請計時。”
兩分鐘一晃而過,上官茗欣臉色倒是不急,隻是她不停地瞟向楊棠。
對於目光的掃描,到了楊棠這一級數,那是相當有感應的,於是他扭頭看向上官茗欣,並沒說話,隻是挑了挑眉,算是對上官茗欣的回應。
上官茗欣看到他的表情,躊躇了一下,旋即用她的手指了指她自己,又比劃了一個“寫”的動作。楊棠不置可否,比了個“請”的手勢。
兩人在台上指指點點,下麵有些觀眾就開始起哄架秧子了。青卿順應民意,見縫插針道“不知六十二女選手跟六十三號男選手在乾嘛?是在交流嗎?”
上官茗欣聞言一個勁兒擺手,同時心裡鬆了口氣,暗暗感激著楊棠,提筆寫道“春風爾來為阿誰,蝴蝶忽然滿芳草。秀眉霜雪顏桃花,骨青髓綠長美好。”由於她是第一個動筆,大屏幕上很快就顯出內容來。
楊棠看著大屏幕,這才徹底明白上官茗欣手勢的意思,原來她是想借自己偶然掛在嘴邊的詩來過關,不禁啞然失笑。
與此同時,又有兩個選手開始動筆,隻不過等大屏幕打出內容來,卻全都是很稀鬆平常的現代詩。楊棠看得直搖頭,腹誹道“現代詩有好的,可不是你們這麼個寫法!”
“好的,現在剩下的八十一號、一百零二號兩位選手也開始動筆了。”青卿隨著大屏幕的鏡頭轉換在解說,“目前僅剩下六十三號選手……楊棠還沒有動筆,他是沒構思好嗎?”
話音剛落,楊棠已然提筆蘸墨,在大幅的雪白答題紙上筆走龍蛇,很快便一蹴而就,寫好了四句詩“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隨著青卿不自禁地念完了整首詩,評委玉鈴老太太和季自生兩位老人家居然情不自禁地站起來鼓掌不停“好、好詩,好絕句!”
剩下的三個評委楚客等人也隨即站起附和著鼓掌,其中女詩人察娢更是重複吟道“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好,這裡的以花喻人用得太好了!”
不止五個評委,就連百人嘉賓團也有超過三分之二的人站起來跟著鼓掌,更有一個男嘉賓對著話筒道“我不得不說,這是今晚複賽我見到的最好的一首關於花的古詩了。”
青卿見場麵震動,適時追問道“那麼這位嘉賓先生,最高一分在你這裡,你打算給這首詩打個什麼樣的分數呢?”
“自然是滿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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