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番歪論,喬氏姐妹聽得目瞪口呆,隔了好一會兒才算勉強接受下來,雙雙安靜地注視著楊棠把屍體摸了個遍。
見楊棠一臉凝重地直起身,喬君問道“楊顧問,你不會真摸出什麼了吧?”
“除了一些更早起的骨傷,就是什麼也沒摸到,我才覺得奇怪!”楊棠悶聲回了一句,倏然想起什麼,一拍腦門,看向喬嬰,問道“對了喬法醫,死者體內殘留物的檢驗有沒有報告出來?”
喬嬰搖頭道“藥理檢驗報告至少要二十四小時才會出爐,這屍體是上午運我這兒的,雖然我另一位同事已做了檢驗,但恐怕二次的深入化驗現在這個時候才開始吧!”
“唔……”楊棠有點躊躇,顯然是他太過於心急了。
“楊顧問,你問藥理檢驗的事兒,你具體想知道什麼?”喬嬰多問了一句。
“我想知道被害者在死前有沒有攝入麻醉或鎮靜類藥物,比如葛羅芳又或安定之類的。”楊棠道。
“你的意思是被害者在死前就暈過去了,然後凶手才拿凶手殺死的被害者?”喬君把楊棠的潛台詞爆了出來。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楊棠點頭道,“否則沒法解釋被害者死前身上毫無搏鬥跟掙紮痕跡這回事!”
“楊顧問,你分析的很對,我會留意檢驗報告的,一出來馬上就通知你!”喬嬰做了一個小小的保證,同時她不無擔心,“但是楊顧問,你能肯定你摸屍體的手段真的能夠準確判斷被害者皮下有無淤痕嗎?”
“我有九成把握。”
“那就好!”
從法醫中心出來,回到車上,楊棠當即給劉鳳田打了個電話“老劉,你那邊審得怎麼樣了?”
“不怎麼樣,這個嫌犯安至欽簡直就是鴨子死了嘴殼子硬,問他什麼他都答非所問,一直帶我們逛花園,再這麼下去,我都想抽他了。”電話那頭的劉鳳田火氣明顯有點大,“誒~~對了,你打電話找我什麼事兒?”
楊棠有點無力吐槽,卻並未發牢騷,而是直接說起了正事“確實有幾個問題……首先,你幫我確認一下,嫌犯、對了,他叫什麼來著?”
“安至欽,安全的安,至少的至,欽此的欽!”
“哦~~安至欽,你幫我找個由頭確認一下他是否左撇子。”楊棠講出了第一個關鍵點,“我記得他好像是,因為當時逮捕他的時候,他想扒警員的裝備跟衣服,當時就用了左手來著。”
“他用左手也不能證明他就是左撇子啊!”劉鳳田覺得楊棠有點武斷,“不過我記下了,會找機會試一試他。”
“其次,如果他是左撇子的話,那他就有重大嫌疑,可老不吐口也不是個辦法,我建議把他關箱子吧!”
“關箱子?”劉鳳田奇道。
“就是關禁閉……”
“關、關禁閉?!”劉鳳田聞言差點沒跳起來,“如果沒有直接證據,我們隻能扣押他四十八小時,這關禁閉也不夠關呐,時間要是關上了,根本不起作用!”
楊棠哂道“我知道,但那是常規的關禁閉、關小黑屋,我所說的是關箱子。”
“關箱子?什麼意思?你直接說具體的……”
“我所說的箱子,高度不能讓人站直,寬度不能讓人正身,長度不能讓人平躺,前後各開一孔,一孔遞送食水,一孔拉屎拉尿,不過關幾天,關上十來個鐘頭,沒受過特彆抗壓訓練的人一般都得崩潰!”
劉鳳田聽完後,在電話那頭罵咧道“虧你小子能想出這麼陰損的招,甭說關進去,我聽著都快崩潰了!”
“沒那麼誇張吧?反正你們那邊既然沒啥實質性的突破,就試一試嘛!”楊棠慫恿道。
“行,這就吩咐人去弄箱子,反正老子也煩透安至欽了。”劉鳳田咬牙切齒道,顯然真的很惱火那嫌犯。
“另外,如果你那邊沒什麼事兒,我就先回家了。”楊棠雖是案件顧問,卻不想跟劉鳳田這幫家夥熬通宵達旦。
“我說你小子,懶人一個!”劉鳳田吐槽道,“行,那你就先回吧!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call你隨叫隨到喔!還有,你不是去法醫中心檢視屍體了嘛,有什麼心得體會,寫份報告,明天交到我這兒來!”
“知道了,不用明天,我回去寫好了就傳你手機上……”
“彆傳手機,還是傳我郵箱吧,知道我的工作郵箱地址吧?”
“知道,掛了啊!”不等劉鳳田再說什麼,楊棠迅速掐斷了通話。
見楊棠收妥手機,一直在駕駛位尖著耳朵偷聽電話的喬君問“去哪兒?”
“回市局。”
“你不說你這就回家嘛?”喬君有點詫異,一不小心就吐露出了楊棠說過的部份通話內容。
“喲,耳朵挺尖的嘛!”楊棠調侃道,“下次市局要是有什麼機密信息被泄露了,我一定會向老劉舉報你這個八卦警員的存在,哼哼,完全有間諜的潛質!”
喬君俏臉一下子漲得通紅,辯解道“楊顧問,我不是……不是、我……”
“把舌頭捋直了再說話。”楊棠故意板著臉道,“我雖然不是你上司,但老劉總是吧?我跟他通話你也敢偷聽,保密條例沒背過嗎?說說,你這算什麼性質?”
喬君懦懦道“楊顧問,我錯了……可是你跟劉局也沒談什麼機密內容啊?”
“我去~~看來你還沒認識到錯誤,我和老劉要真談了什麼國家機密被你偷聽去,你就該馬上被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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